钟响要找这五绝,没想到竟然是兰小语的义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急忙下楼找白虎,言明要带兰小语回老家一趟,由白虎与柳婆婆交待。白虎唤来婆婆,给了百两银子道:“官家要用你的人,三日后就还回来。”
柳婆婆笑道:“尽管领去便是,这姑娘在这也是祸害粮食,如官爷喜欢,留着便是了。”
白虎道:“谁稀罕你这地方的姑娘,晓是那钟先生有要事,与这姑娘相干。”
柳婆婆担忧道:“莫不是小语犯了什么事了吧?”
白虎道:“无事,钟先生要找一个人,只有这兰姑娘知晓。”
柳婆婆道:“原来如此,我这就放心了。”
临行前,柳婆婆少不了对兰小语一番交待。
“这万户府的差官,不是好得罪的,如今这城里的达官贵人,想攀都攀不上,那钟爷更是驸马爷身前的谋士,他若有想法,你定要依着,不可顺了性子,害人害己,听雨楼虽仗着姑爷的名声在做生意,咱们也得为自己找个依靠。”
“听婆婆这话,感情我是回不来了。”
“回来干嘛,那钟爷要是喜欢你,做了他的妾,比这千人枕的好。”
“我看他的模样,不像是找妾的。”
“驸马爷身边的人,是有权势的,没瞧着吗,万户府的差官都听他使唤,这一路上,小心伺候着便是。”
“知道了婆婆,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我让大锤跟着你,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这怎么使得。”
“放心吧,又不是监视你,是护着你安危,再说了,你也算是咱们听雨楼的头牌,一个人走,也不像话。”
就这样,王大锤当上了兰小语的马夫,牵着马车而行,钟响和白虎则骑马而行,一路上,兰小语少不了与王大锤言语。
“大锤哥,听说你和王姬爱得死去活来的,真的假的?”
“废话。”
“都过了这么久,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她,我瞧你每天都喝闷酒。”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她没来前,我照样这样喝酒。”
“都传遍了,你给我说说,解解闷。”
“说什么?”
“说说你和王姬的事啊,咱们听雨楼曾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头牌,咋就看上你了呢?”
“我怎么了,不相称?”
“那倒不是,她放着那么多富贵人家的公子不喜欢,对你倒是痴情,真是费解。”
“你以为尘世间都是见利忘义之徒。”
“那倒不是,以前啊,我总是心高气傲,今儿钟爷带我走,婆婆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们会不会找我义兄的麻烦?”
“你见过找人麻烦不带人的么?”
“说不准,城里都传开了,黄金卫上门,全家死光。”
“放心吧,有我在,他伤不着你。”
“哟,这么心疼人,怪不得王姬喜欢你,你啊,就知道逗女人乐了,和你在一起,踏实。”
行了一日,到了村庄,见女儿回来,兰父异常高兴,没想到出去几年,成了富贵人,他自是不知道女儿坠落红尘,以卖身为生,却道是做了官家的小妾,吩咐五绝杀鸡宰羊,好生招待。父女见面,进了里屋,少不了一番诉说。
“你都清瘦了不少,脸上全是富贵之气,我道近日老梦见你,原来是在城里跟了好人家,这下好了,咱们兰家的祖宗也都沾了光,你娘在九泉之下,也算是瞑目了。”
“爹,五哥咋还在家里?”
“这是什么话,这就是他的家,他不在这在哪,我给他说了几门亲事,都没定,要是没有他,哪有咱们的今天,你啊,有了富贵,也不要忘记了他。”
“忘不了,我这次回来,是官家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