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喜道:“关驸马,怎么去了这么久,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关七道:“江驸马如此盛情,感激涕零,方才在边上与采儿说了几句话,耽误了大家,我自罚三杯。”
洪小九阴着脸,看着关七。焉采儿见状,急忙伸手拉住了洪小九的胳膊,轻声道:“我没和他说什么。”
冬临公主则嘲讽道:“真没想到,一屠夫之女,到了西城,竟然攀了高枝,也让驸马另眼相看了。”
慕容燕听在耳里,反讽道:“公主说得极是,这座上之人,那都是江湖草莽,哪有公主高贵,就说江玉喜吧,就一马夫,送酒就送酒吧,半路杀出个美人来,让他进宫训马,还被公主给看上了,这人要是走了狗屎运,说不定哪一天就飞黄腾达了,这江玉喜要当不上驸马,我也沾不了这光。”
关七急忙道:“慕容小姐说笑了,慕容氏闻名四城,岂是宵小之流,冬临久居东城,未见过世面,你莫与她计较,来,我敬你一杯。”
冬临公主左右被冷落,自是没趣,眼神里一股蔑视之色,盯着得意的焉采儿。
席散后,关七略有醉意,回到房中,冬临公主席上受辱,自是不甘。
“我堂堂的东城公主,竟然要在此低三下四,一江湖门派之女,对我指手划脚,真是气死我了,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明儿我就要回东城。”
“嚷什么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不知道这事啊,亏你还是公主,那慕容燕是何人,是江玉喜的妾,虽不能与你平起平等,但你知道慕容氏吗,慕容燕的爹,英雄榜上排名第三位的,你爹排在她爹后面,东城大还是四城大,这个理你不会不懂吧,在江湖上,谁不敬佩慕容春,就连西城的公主,对慕容燕也敬重三分,咱们住这,好吃好喝,今儿要不是你乱说话,会自讨没趣吗?”
“还说呢,要不是你找那狐狸精,我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吗,好歹我也是个公主,你与那卖肉的眉来眼去的,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咱们这次来,是受东王之命,要干大事,现在宫也进不去,西城的政权在江玉喜手里,焉采儿混进了万户府,洪小九又是江玉喜的亲信,咱不拉拢自己人,往后怎么行事,你动动脑子想想行吗,别仗着你那公主之身,指手划脚的,我才是东王钦派的特使,往后你要再乱说话,别怪我不客气。”
“你想怎么样?”
“坏了东王大计,后果如何,你自己想。”
“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来了。”
“不来更好,来了就要像个公主模样,明儿你给慕容燕赔个礼。”
“什么,让我一个公主给她赔礼。”
“那你睡大街去,你在东城是公主,在这,你就是个屁。”
“你才是屁,你就是个狗屁,要不是父王把我嫁给你,你算什么东西。”
“再说,信不信我抽你。”
“你敢。”
“啪——”
一巴掌扇在冬临公主脸上。
只道是:
鸳鸯戏水起涟漪,鱼儿腾空独自欢;
语惊四座逢其辱,龙凤金冠贫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