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执事,通融通融,我有一好友在里面,我想去看看他。”
“段爷指的是大将军?”
“正是。”
“别人不行,段爷定是能成的,别人要进去,得背个通官之嫌,段爷乃捕府之头,名震西城,又是收狱之人,自是避了嫌,狱头,让他进去吧,好生伺候着。”
狱头顿时恭敬起来,带着段长风进了狱,左弯又拐,透过牢门,段长风见到很多熟人,官场一生,竟然裁在了贪婪上面,不由得感叹万分,一一打了招呼,走到内间,狱卒打开门,段长风走了进去,鼻子一酸,差点掉泪,那英雄豪气的大将军,竟然成了丧家犬。
“这伤没事吧?”
“啊,你怎么来了,没事没事,一点小伤。”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我今儿才听说,这犯了什么事,还到这里来了?”
“也就是我爹,喜欢一些东西,早年收藏的,我的一名参将,在府上喝多了酒,调戏家眷,被我痛快,他便检举了我,说这些东西是我的,驸马爷带着人去问话,我多说了两句,将之得罪了,落得如此下场。”
“打驸马的脸,不就是打公主的脸嘛,你啊,越活越糊涂了。”
“可不是,这会才想明白,可为时已晚,连累了家人。”
“这驸马爷是要怎么着,为这点事,还要大开杀戒?”
“那倒不是,说是走走过场,面子下不去,这监察司的门开了,怎么着也得审审。”
“城西知晓吗?”
“怎么不知晓,好歹我也是大将军,她定是护着驸马爷,这会生着气呢,也怪我,口无遮拦,惹了大祸。”
“赶明儿,我向城后说说情吧。”
“这怎么使得。”
“唉,官场之道,何明何暗,你我不过是人臣,又何必那么认真,我啊,年纪大了,只想和家人平平安安的过几天日子,明儿我就辞了官,往后这官场上的事,也与我没了干系,我带了酒,喝一口吧。”
“辞了好,无官一身轻,这是喜事,喝一口吧。”
“好,那咱们喝酒,你能行吗?”
“怎么就不能行了,不就是屁股被打了二十棍嘛,死不了。”
“那就行,等你出去了,咱们再好好喝,今儿就只喝一碗。”
“不是,这不一坛酒嘛,让我醉醉,醉了就不痛了。”
“你这伤,是在心里吧。”
“哪有,不说了,喝酒,赶紧倒来啊。”
“猴急什么,你等着,我要两只碗来。”
只道是:
头上官帽镶金边,光宗耀祖福万年;
一朝沦为阶下囚,何人冒险来探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