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锤惹了祸,打伤了两名客人,二人皆是西城有名望的子弟,闹腾起来,执事府的人前来处置,把王大锤拉到执事府打了二十棍,屁股打得血肉横飞,硬是没叫喊半声,那二人伤了姑娘们的脸,自然也赔了不少银子。幸好,执事府的人知晓梅问天的来头,留了几分面子,但西城的法令明严,责罚分明。
在听雨楼住了两日,便出了这些事,梅问天便要离开,柳氏夫妇知道留不住姑爷,只好和女儿商量补救之策。
柳九月道:“来之前,问天也没说什么,咱家的家世自是不能和梅家相比,香玲这次来,梅家出了几百万两银子,光是嫁妆都装了十几辆马车,这又要修建宫殿,我看在眼里,却是痛在心里,同为女儿,那香玲的命,胜我千倍,本想着回来安静几日,陪伴父母左右,没想到闹了这么多笑话,再说,梅家是名门,怎在这青楼中过日子,他能来,已是给足了面子。”
柳公公道:“这事都怪我们不好,让姑爷心寒了,这日子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回去你给姑爷说说吧,日后要来,也不来这,你们到马帮,我们去看你们,省得见了这些脏东西。”
柳婆婆道:“老头子说的这些,我也懂,想当初,咱们也是江湖中有点名气的,只是这世道变了,没有银子,是万不能活的,咱们这图的啥,赚再多的银子,也是为孩子们准备的,姑爷虽然没说什么,这嫁妆的事,也不能少,我盘算了一下,这些年来咱家也赚了些银子,先拿五十万两给姑爷吧。”
柳九月道:“梅家能稀罕那银子?”
柳公公道:“是是是,梅家富可敌国,咱们也就是小本买卖,这五十万两也太少了,老太婆,要不然拿一百万两。”
柳婆婆道:“行,一百万两就一百万两,闺女,你说句话,这银子怎么给姑爷,怎么才能让他欢心,他要不欢心,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这梅玉楼迟早是要死的,这家财还不是落在姑爷手里,到时候也成了柳家的,现在拿点银子,虽然心痛,却也值得。”
柳九月道:“如是给银子,问天是不会要的,我倒是有个想法,现在四城联军的军饷都是四城出的,梅家也出了一部分,如此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这次来西城,只带了两百军士,本来是要给玉喜撑个面子,可眼下没人,也没军饷,面子也没能撑到。”
柳公公道:“这样啊,那咱就替姑爷做点事,招募点士兵不就成了吗?”
柳九月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柳婆婆道:“那这一百万两,能招到多少人?”
柳九月道:“每人月饷二两,安家费十两,一年下来,一人就得三十四两,咱们也不能多招,不然也就养不起,先招募两千人,往后要是还要人,也得有个防备。”
说干就干,柳婆婆点头同意,柳公公就带着伙计招募人手,西城码头大多是外来的劳工,听闻有差事,还有安家费,也都前来应征,没几日,就有三四千人报名,柳公公自然要挑选一番,备了两千人,带到了马帮交由梅问天,算是替柳九月挣了回面子。
看着这些新兵,梅问天甚是感激。
“养这么多人,得多少粮草,这次带出来的银子不多,恐怕要回去一趟了。”
“不用,爹和娘都商量好了,咱家也没存多少银子,但养这两千人还是够的,粮草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交给爹吧。”
“这怎么使得?”
“怎么又使不得了,梅家为四城做了这么多,就不允许柳家做点事啊,这些事你就别管了,我现在是梅家人,你带两百人来西城,怎么部署城防,总不能让马帮的人都去吧,玉喜现今成了驸马,自是要做为国为民之事,有这两千人,也算是咱们梅家江家自己的底子,往后也能自保。”
“还是你想得周到,近日我都忙于建房之事,哪想这些,能找到这么多人,已经感激不尽了,还要出军饷,难为你们了。”
“你我是夫妻,怎么客气起来,你要这样,那我把人散了。”
“别别别,正是用人之际,先就这么着吧,我得和玉喜商量商量,这么多人也得有个住处。”
听闻这么多人来,江玉喜急忙赶来,得知是柳氏募集的人手,感激一番,便私下与梅问天商量养兵之事。
“这么多人,吃喝是大事,这一年下来,得多少开销,我可听说了,每人还有十两安家费,大哥,你怎么也不和我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