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杀人犯变成了朝廷的大官,信歌一时还难以理解,但他明白,南王许他这个官,却不是谢恩,而是委以重任,因此没有坐马车,而是步行回家,随从及护卫自然也跟随。
邻居们见有士兵跟着信歌回家,只当是服刑,也不敢上前询问。
老狼在地里干活,看见儿子来了,老泪纵横,放下锄头上前,拥抱着儿子道:“真不该让你去卖猪啊,都是父亲的错,儿啊,咱家母猪下仔了。”
信歌喜道:“真的吗?”
老狼便带着儿子,走到猪圈前,信歌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便道:“我就说了,这猪定要生下二十头猪仔,不止三百文。”
小五上前道:“大人,这一只猪仔,也得五十文吧,二十头也要一千文。”
老狼怔了怔道:“官爷,你叫我儿子什么?”
小五行礼道:“老爷,我叫的是大人啊,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大人现在是南城的监察官。”
老狼破泣为笑道:“我这是在做梦吗?”
信歌道:“父亲,是真的,我在服刑做建宫殿,一块巨石从山上滚了下来,我见一人站在路上,便将其扑倒,谁料到是南王,他便许了我这个官。”
老狼道:“你救了南王一命,他便许你个监察官,你可知这官有多大?”
信歌道:“我知道,如若有差池,便会败坏朝纲。”
老狼道:“那你还做?”
信歌道:“父亲,现在南朝新立,正是我等穷人翻身的机会,南王让我做官,正是要让我历练,我定不忘父亲教导,不会滥用权力,不会丢咱家的脸。”
老狼忧心重重道:“做了这官,跟上了刑场没什么分明,既然南王让你做,自有他的原因,我儿一定要牢记出身,不要贪婪权贵。”
信歌道:“儿子知道了。”
佰长闻讯前来,诉苦道:“监察大人,那武三爷抢了我侄女,今日就要纳为小妾,可怜我那侄女才十六岁,就要被这恶人糟蹋了,大人回来了,要替老百姓做主啊。”
信歌愤恨道:“这个武三爷,仗着其父是候爷,荼毒乡邻,如今连佰长都不放在眼里,走,我与你讨个说法。”
老狼担心道:“要小心啊,那武三爷府上,可是养了一帮恶徒。”
新的监察官就是猎户的儿子,乡邻们都知道了,也都前来看热闹,那佰长有了官员撑腰,纠结了家族里的人,到了武府,遭遇护院的殴打,一气之下,百姓反抗,上百人涌入武府,把护院捆绑了起来,乱棍中打死了武三爷,打开后院的屋子,一帮少女被关押,成了武三爷的玩物。
自信歌冲击武府开始,废候的新政就实施了,一月内废黜百余候爷,分了田地,老百姓终于当家做主,感激新王,也都愿意交税,还自发选出了伍长什长,服从兵役。
只道是:
救主封官任道远,老父只知还租钱;
废候施政为民计,兴国是家有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