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南界,官道冷清,自赵天生一伙乱了南城,竹云地瘫痪,南城百姓也都心灰意冷,不少人举家远行,春耕忙碌之季,无数良田竟然荒芜。
江玉喜向路人打听梅五等人消息,却问不出所以然,只道是在古家耽误了两日,梅五等人已赶回了南城,古琴先生受挫多日,不宜快马,走走停停,一日也只有三四十里的行程,夜里投宿,到也无大碍。
古琴先生经此一劫,知道四城险些毁于亲王之手,无比痛恨,加之儿子叛门,伤心欲绝,思绪大不如前,加之年迈,时而呆滞,时而清醒,问起一些江湖事,也半知半解,行同常人。因古琴先生身系江湖大事,能洗清英雄榜污名,江玉喜与慕容燕只想将他带至梅家,进而公示天下。
“想不到,曾经人见人敬的古老先生,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说到底,就是那亲王害的,此人真是罪大恶极,害得国破家亡,妻离子散,要是让我遇上这恶贼,定将他千刀万剐。”
“也不能全怪他。”
“不怪他,不怪他怪谁,江玉喜,你把话说清楚,这一路上,我咋觉得你人变了,你不再是个马夫了,我看你现在,和他们一样了。”
“和谁一样了?”
“和我爹,和东王西后,我看是他们害了你,当马夫不好吗,自由自在,一朝落入江湖,是非不断,还得操这么多心,你看这老先生,头发胡子都白了,还被自己的儿子陷害,多么可怜,这一切,难道不是亲王所害?”
“是,也不是,要我说,是人心害了这么多人,这世上的人要是不贪,又怎么会如此,那古长青要不是贪图权势与富贵,又怎么会连亲爹都下毒手。”
“你说得也有一些道理,这口气,和梅庄主一模一样,老是爱讲道理,你们这些大男人,也不想一想,到了江湖,到了战场,家里的妻儿怎么办,她们会不会担心。”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国都没有了,又何来的平安,又有谁想混迹江湖,又有谁想打仗,对了,这次回南城,你以后作何打算。”
“反正,我是不会再参和这些江湖事了,我啊,想开家客栈,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归来客栈。”
“归来,好名字,像家一样,那你准备把客栈开在哪?”
“西城啊,眼下只有西城最繁华,公主又平易近人,客栈开在西城,生意肯定很好。”
“行,到时候我一定去捧场。”
古琴先生走在前面,江玉喜和慕容燕走在后面,一路谈笑风声。
进入一小峡谷,地势险要,若是在两边埋伏,千军难过。
江玉喜预感不妙,急忙催马上前,让古琴先生走快一些,古琴先生会意,扬鞭抽马,马便跑了起来,不一会,便跑出了峡谷。
突然,峡谷又奔出两匹马来。
古琴先生一回头,脸色大变,惊慌失色道:“这二人怎么来了。”
江玉喜道:“老先生只得这二人?”
古琴先生道:“快走,这二人惹不起。”
慕容燕道:“老先生莫怕,有我们在呢。”
古琴先生道:“慕容姑娘,你可听闻追风扫影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