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民部落进城了,只带了几千人作为护卫,径直来到秦府,参加秦正义的葬礼。
除了秦氏,三大家族的人都没出席葬礼,北城的百姓也足不出户,谁都怕战争打响,从北府里敲响的丧钟,也未能让人们感觉到荣耀,比起家人的安危,一个将军的死算不上什么,甚至有人举家离开,希望避开这场战火。
最为心痛的,当数东城的太子梁子羽。
自于富贵公子相识,便想着二城联盟,从个人友情到国家,甚至有可能征服南西二城,凭富贵公子的才华,凭东城的财富,足以吞并天下。北城的今天,靠梁子羽的双手而建,四大家族的和睦,也因他而起——第一次,他开始忧国忧民,北城的根基乱了,百姓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快活坊的人自是离开,携带金银细软,来到城前与梁子羽汇合,张妙妙一身布衣,略显沧桑,离别前,自是与富贵公子一别。
“一定要走吗?”
“不走,留下来做什么,快活坊都散了,太子也走了,秦紫玉也走了。”
“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这是随他去东城吗?”
“不知道去哪儿,天下这么乱,或许西城是最安全的。”
“东王让他回去,想必东城的事已经平复,你到了东城,万事不要与紫秦玉争,城王间的交易,无非利益,有朝一日他当了王,却要封你为后。”
“当不当王后又何妨,我不过是一件礼物罢了。”
“你还在生气。”
“不是吗,为了攀附权势,把心爱的女人送了,这天底下最可恶的负心汉,当数你富贵公子。”
“就当我对不起你,这不,你也有了个好归宿,只要你好,我做什么都无所谓了。”
“好,那就告辞了。”
“妙妙,你可要保重身体。”
“不劳挂念。”
梁子羽想不到的是,张妙妙居然来了,这个骨子里清高无比的女人,这枚富贵公子的棋子,在危难关头,自己选择了一次,还是又受富贵公子的指使?
“我不会东城,你们跟着我,只会受苦。”
“嫁鸡随鸡,我跟你时不是东城的太子,自然也没巴望着有一天回东城,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北城不是你的家么,你舍得离开?”
“这是个伤心地,早点离开,不是更好吗?”
“是啊,这确是个伤心地。”
“相公准备去哪,这么多人,如何安生?”
“去四城之界吧,在那买块地,盖栋房子,做点生意。”
“心中无界,看来相公的心思,是要征服天下。”
“是吗,我可没这么想,你啊,心思太重了,这都是受富贵公子的熏陶,我不想称王,更不想称帝,我只想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走吧,等江玉喜出来,我们便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