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七回到家里,躺在冰冷的床上,思绪万千。
天蒙蒙亮时,隔壁传来打骂声。
酒鬼孙二又在打骂他的女儿孙花妹,大概是床前的酒壶空了,孙二让孙花妹去打酒,但酒庄还没开门,孙花妹便说过半个时辰再去,孙二便动了手,摔了酒壶,拳打脚踢,孙花妹受痛跑出房屋。
几名混混拦住了孙花妹。
“哟,花妹,这是要往哪儿去。”
“嘿嘿,走,咱们去玩会。”
“这屁股,又大又圆,真是太舒服了,今儿把哥几个陪好了,给你爹买酒。”
“救命啊——”
孙二不动于衷,继续在屋里咒骂着,自前几年死了妻子,便酗了酒,变成了禽兽,一不如意,就对孙花妹拳打脚踢。
卢小七出了屋子,大声道:“放开花妹。”
为首的混混笑道:“哟,来了个杀猪的,咋的,想当英雄啊,今儿成全你,来来来,哥几个,把那身衣服给我抢了,然后把他丢到猪圈里头去吃猪屎。”
卢小七一个纵步上前,拽住冲上来的混混,一拳便揍在其脸上,红的白的便溅了出来,那身子瞬间就软了下去,又一脚踢在一混混的胯下,那混混尖叫着,捂着裤裆蹲在了地上,为首的混混从腰间拔出匕首冲上前,却被一拳打中肚子,痛得眼泪直流,颤抖不已。卢小七一番拳脚,将几名混混打得满地找牙,然后拉着孙花妹的手回了屋。
“小七哥,今天要是没有你,我就要被那帮坏蛋欺负了。”
“没事,只要我有卢小七在,就不会让人欺负你。”
“你今天怎么变了。”
“变了,怎么变了?”
“胡子刮了,人也精神了,不像是杀猪的。”
“我本来就不是杀猪的,我是干大事的。”
“我相信你。”
“对了,你爹又打你了?”
“嗯,没什么,都习惯了。”
“唉,有这样的父亲,真是一种悲哀,要不然,我替你教训教训他。”
“万万不可,母亲走后,父亲就成了这样,他才是可怜之人。”
“你这般善良,却总是被人欺负,这样下去,是要吃亏的。”
“吃亏是福,母亲在世的时候总是教导我,要学会吃亏。”
“理是这个理,可你吃的亏,是不应该吃的。”
“小七哥,今天你打了那些人,会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就怕他们不来,倒是你,他们盯上了你,恐怕不会放过你,要是我不在,肯定要被他们欺负。”
“那怎么办。”
“好人做到底,我娶了你,你成了我的娘子,他们便不敢找你麻烦了。”
“小七哥只是为了帮我才娶我,这是可怜我。”
“不是,我是喜欢你,我喜欢你的屁股,又大又圆。”
“真的吗?”
“真的,可喜欢了,你要是嫁给我,定能给我生几个儿子。”
“可父亲是要聘礼的。”
“要多少?”
“至少得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
“是啊,你都成这样了,哪来的银子,要不这样,等我存够了一百两,悄悄给你,你再娶我。”
“那可不行,我卢小七要娶你,就得光明正大的娶,你先在这等着,我找你爹去。”
孙二只想喝酒,谁娶孙花妹,给银子就成,哪怕是九十岁的老头,哪怕是残疾——当卢小七拿出一锭金子时,孙二的眼睛都直了,足足五十两的金子,他一辈子也没见过,他抚摸着那锭金子,就像抚摸死去的娘子一样,那样的激情,那样的夜晚,那样的——他突然收了手,提出了个条件:每个月要有十斤酒。
拿出纸笔,写了卖身契,按了手印,父女从此无关。
隔壁,孙花妹泪流满面。
感激,悲伤——
卢小七自然也有条件。
“孙二,自今日起,孙花妹便是我卢小七的人了,与你再无干系,你若是再打她,就还我的金子和酒。”
“放心放心,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