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东升正带着从金矿调来的五百守卫,在宫中设防,城防的五百军士,被困在宫中,另五百军士,则在内宫轮值。宫中防军,全凭调令,因此无人知晓兵变之事。
金矿上,已开始哗变。
官矿不同于私矿,工人都是囚徒,由守卫看管,每日劳作,供一日三餐,没有工钱,只有十余名守卫看管,囚徒们看出端倪,便聚集几十人不出工,守卫不敢过问,直到响午,囚徒得势,就闹起事来,守卫不敌,很快就被占领,短短几个时辰,官矿就被占领了数个。
王城到官矿需四个时辰,加之城中调动,直到晚上才把两千人的军队调到金矿,好在囚徒并不兵器,很快就被镇压,但部分囚犯逃跑,损失不少。
秦东升得知驻军被调后,急忙回到家。
“父亲,大事不好。”
“何事如此惊慌,王上发现了?”
“不是,是城外的驻军被分调了两千人。”
“分调两千人,没你的命令,怎么会调得了人?”
“我也觉得奇怪,后来才查清楚,是军需处要人,分别从几个地方调了人手,军需的人又被调去了矿上。”
“他们调了多少去金矿?”
“两千人。”
“这么说来,矿上稳住了?”
“稳住了。”
“不好,你快出城调人,咱们现在被里面夹击,得打通一条道来,万一不测,还能撤。”
“行,我调集人手到西门。”
“你傻啊,从西边走,西城防卫最强,能借道吗,走北门。”
“好,我这就去安排。”
秦东升前脚一走,内室便走出一位紫衣女来。
“太师不是说,一切皆在你掌握之中吗?”
“特使别慌,这也只是万全之策,如今王上还在我手里,他们自是不敢乱来。”
“城外驻军的兵权在右将军手里,为何他人能调?”
“都怪我大意,疏忽了一个人。”
“谁?”
“王上的老师。”
“那个姓游的老家伙?”
“正是。”
“执事府难道可以调动兵马?”
“当然不可以,但军需之事,一向由执事府来打理,军需处的将士,也都要听众号令。”
“这么说来,是姓游的坏了太师的大事,要不要——”
“万万不可,他要是出了事,梁正就会察觉,到时候,什么事都不好办了。”
“那太师有何妙计?”
“嫁祸舒天水,为我等洗清罪名,只要梁正不怀疑,我们便还有机会。”
“嗯,那就看太师的了,亲王说了,只要太师拿下北城,将来还是北城的主人。”
“特使放心,拿下北城是早晚的事。”
只道是:
王道中落群臣散,囚徒盗金无人管;
恩师一道摧粮令,化解危机君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