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施主何方人氏?”
“在下乃四城之人。”
“四城,老纳孤陋寡闻了,这四城又在何处,是本国新起的城池吗?”
“不是,四城在海外。”
“原来如此,这天下之大,岂是我等井地之蛙能知的,未想,施主还是海外之人,千里而来寻故人,难得一番情怀,时候不早了,就在寺中将就一晚,用些斋饭,明日再作打算,你要是去那少室山,我倒可以书信一封,但愿能帮上什么忙。”
“多谢大师。”
夜里,慕容春睡不着,便在寺庙中走动,行至一厢房前,见里面灯火通明,有人在悄声说话,于是附耳窗前,聚力而听,竟然是那主持与弟子在交谈秘密之事。
“来者不善,空凡大师乃少林高僧,向来不问江湖中事,怎么惹上了麻烦,还是海外来的。”
“我看此人也不是十恶之人,但身上却透着一股煞气,不得不防。”
“佛门净地,自是能看出善恶来,也不知此人是何门何派,对空凡大师又有何企图。”
“说是打听故人,我看未必,这样,你去一趟南若寺,告诉静空方丈,万家小心。”
“好,我明早就出发。”
“不行,还是立即出发,师弟,此事事关重大,还望劳累。”
“师兄放心,我定不负此行。”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功夫。
慕容春心中大悦,没想到在此处还能打听到空凡的消息,于是悄悄跟在那和尚后面,出了寺庙,夜行三十余里,到了一座宏大的寺院,跃上了房顶,见那和尚被小僧领入一间居室,便到了那居室的房顶,揭开瓦片,便见一位老和尚在佛前打坐。
这位便是空凡大师。
一番折腾,慕容春失望透顶,未想这世间叫空凡的人,还不止一个,在南若寺里扮作香客逗留几日,也没能打听出名堂,也不见少林弟子操练,反倒是接待香客,索要香油钱居多,只得下了山,在山下找了一户人家住下。
住户告诉慕容春,连年战乱,很多士兵都躲进了庙里,那南若寺有几百僧人,大多都是士兵,一些是逃兵,一些是当地的年轻人,都想逃脱兵役,庙里的主持或高僧,会些武艺,却不走动江湖,管理着那一亩三分地,南若寺出名,方圆几百里的香客都来烧香拜佛,养活了几百号人,寺庙还有几间分院。
附近的人都知道空凡大师,他是上一届主持,已经一百二十岁,算得上是功德圆满。
对于紫衣门,南部的人无从得知,有一些江湖门派,却都是占山为王,无所作为。几日下来,慕容春也没能打探到什么。
只道是:
寻师问祖无踪迹,香油只照凡夫身;
明月高挂明四八,亲人何处又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