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否认我心里也有这种想法,我想任何一个男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何况我还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
但是这事怪不着莫寒,都是我的错,我又有什么资格嫌弃她。
“寒寒,你别那么想,真的没有。”
莫寒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也许这是我在你心目中唯一的污点吧,也就是这个污点,让我一辈子也洗不干净了。”
莫寒说完就开始发呆,精神差了不少,我真怕她又有个三长两短,她的病可不好说,没准又复发了。
“寒寒,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莫寒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说:“有。这里。还有这里。”
莫寒摸着都是心口的位置,她的心疼,我懂,然而事实既成,她又何苦自己介意呢。
“寒寒,你别这样,开心点好吗,我向你发誓,我真的不介意,一点儿也不介意。”
莫寒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地说:“我都跟你说了吧,我知道你心里有芥蒂,这不怪你,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完全不介意的,就比如林曼雪,我就介意你对她这么好。”
莫寒提到林曼雪,眼神挺复杂的,让我看不透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莫寒顿了一下又说:“我病了以后,情况越来越复杂,我妈请来很多专家给我看病,专家都说我以前就有这种病史,只能抑制不能根除,一旦复发将会变本加厉,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让我好起来。我妈当时那个急啊,恨不得把天下的医生都请来给我看一遍,你知道我妈的关系,而且我爸自己也是一个医学专家,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根本就不叫事,大概过了半年的样子,我的病丝毫不见好转,反而出现恶化的迹象,医生说再这么下去,我可能活不过一年。”
莫寒都快活不过一年,我心里那个悔啊,我差点亲手杀了莫寒。
莫寒又说:“我当时的感觉非常不好,在清醒和迷糊之间徘徊,清醒的时候我渴望抱着咱们儿子,恨不得时刻把他抱在怀里。我迷糊的时候,什么人都不认识,什么事情也都不记得,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我妈不忍心看着我这样,无计可施,可能也是病急乱投医吧,她可能觉得民间有一些偏方或许能救我,于是就登了不少广告托了不少关系寻找这样的奇能异士,而卞一阳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接近我妈的。”
卞一阳懂医术?
哎呀,差点忘记了,卞家数代行医,本身就是医学世家,出了不少名医,或许真的有什么偏方。
我当年在灵芝村被伤得那么重,卞叔叔几个药方就把我给治好了,一点后遗症都没有留下,他的医术确实挺高明的,一点儿也不比大医院的专家差。
“卞一阳背着一个大药箱来了我家,他说他或许有办法治好我的病,我妈当时见他这么年轻,心里还挺怀疑的,自从我妈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后,前前后后来了几百个号称什么神医的怪人,没一个能对我的病有一些积极的效果。卞一阳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能有这般能耐?”
“卞一阳自己却自信地说他有,如果不能治好我的病或者把我治坏了,他愿意给我陪葬。一个人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这倒有些出乎我妈的意料,我们莫家名声在外,一般人还真不敢到我家来瞎胡闹尤其拿我的命开玩笑,就算前面那些怪人前来给我治病,觉得自己没把握的都不敢下手,只是摇头说这种病属于心病,心病要心药医治,他们也无能为力。”
“我妈将信将疑,因为除了卞一阳敢试一试,其他人连试着勇气都没有。我妈问卞一阳有什么要求,只要能治好我的病,不管什么要求都行,要钱给钱,要名给名。卞一阳说他既不要钱也不要名,治病之前就只有一个条件。”
“不要钱也不要名,那他要什么?”
莫寒说:“我妈当时也这么问卞一阳,卞一阳说他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嫁给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