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文杰果然不愧出身于名门世家,站在门外对这些门门道道瞧得个一清二楚,这些东西对于孙建兵和叶楚天来说可能有些深奥,他们就是想破天也不可能想得到。
只是目前又面临一个棘手的问题,楚天跟莫寒已经离婚,莫寒对他们恨之入骨,凭什么会牺牲自己的利益去救他们?
因此知道有这么个法子也根本没法实现。
孙建兵说:“如果我一个人把事情全担下来呢?”
韦文杰说:“教官,您想多了,这事您就是想担也担不下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莫寒小姐,没人能救叶楚天,可以这么说莫寒小姐是叶楚天唯一的救命稻草。”
“教官,我不妨跟您说句实话,孔家之所以对叶楚天穷追不舍就是看中了莫寒小姐和叶楚天这重关系,他们想从中获得足够的利益,您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顺手捞了只兔子而已,想替他背锅,绝对不可能。当然这些都是我个人的分析,至于孔家人是不是这么想的,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
韦文杰看着孙建兵的眼睛说:“教官,别这么说,我说过您一日是我的教官,终身是我的教官,我说这些都是应该的,但老头子有令要我带你们回去,我不得不服从命令,请您见谅。”
孙建兵拍了拍韦文杰的肩膀说:“我懂。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个人恩恩怨怨自然要先放在一旁。我跟你回去。”
“不。不是你,是你们。”
“你非要把叶楚天也带上?”
“这是老头子的命令,我无权更改。老头子说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孙建兵想了一下说:“是不是如果孔家不愿意松口,叶楚天就必死无疑?”
韦文杰“嗯”了一声又说:“这事闹得很大,孔家态度也很强硬,如果他们不主动和解,这事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你们不该回来,如果不回来在国外待个三年五载或者十年八年的,这事淡下去也就淡了,偏偏你们这个时候回来,这是最差的时机。”
孙建兵点了下头说:“懂了。”
这是一个死结,结点就牢牢把控在孔家人手里,老头子也好,韦文杰也罢,他们都只是孔家人手里的棋子,不做也得做。
韦文杰不想为难孙建兵,但是在命令面前,他只能不折不扣地去执行,这是临行之前老头子再三叮嘱的事情,如果对方反抗,可就地枪决。
老头子是真的怒了,恨孙建兵和叶楚天不争气,不仅把他卷进来,而且还如此憋屈要窝里斗。
韦文杰理解老头子的处境,自然要替他分忧,他也是没有办法,这事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控制,他们就是一群当兵的,帮助警察和安全部门的人抓危险分子而已。
该谈的都谈了,再也没有什么好说下去的了,其它的事情他们自己都做不了主,只能公事公办。
孙建兵在想着什么心事,韦文杰换了一个话题。
“教官,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吧。”
“曼雪这些年在杭州还好吗?”
孙建兵点了下头说:“挺好的。”
“她的病呢,好些没有?”
“老样子,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韦文杰叹了口气说:“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她不会这样,希望她的病能早日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