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刚杀了姓李的那一刻,我一下子迷茫了,报了仇的我不知道将来能干些什么,我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和方向。
可是一想到叶落和兰馨上庄,我顿时有了希望,是啊,我还有这两件事情没做,我不可以灰心,更不能一蹶不振。
我一直在发呆,直到孙建兵提醒我:
“楚天,天快亮了,咱们回去吧。”
“几点了?”
“快到六点。”
“好。”
我把兰馨的灵位收起来,把香炉、香、未烧尽的油烛一齐投入大海中,这些东西都是兰馨的,馨儿,你收好。
回到陆地上,我们面临去哪的问题,李老板失踪后势必会惊动孔学睿,她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派人搜索我们。
我和孙建兵这也算绑架案,黑白两道已经容不下我们,我想这个时候警察可能已经找到孙建兵他们家去了。
杭州我们是回不去了的,秋棠和苏曼雨也不能再联系,甚至叶重和孙建兵这两个名字都不能再用了。
以孔家在江浙一带势力,全城通缉在所难免,我和孙建兵瞬间成了过街老鼠,不过想抓住我俩也不是一件什么容易的事情,走着瞧吧。
我和孙建兵往西南方向逃窜,经过云南偷渡过了缅甸,在缅甸某座大山中躲了三四个月,从深秋一直躲到冰雪融化,春天不期而至,又是山花浪漫,春意盎然。
我和孙建兵仿佛一夜之间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孔学睿派人四处搜捕也没有找到我俩的蛛丝马迹,江湖上追杀我俩的人不少,不过孔家的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在躲入深山之前,我们曾遇到过三路杀手最后都被我和孙建兵解决,而且干得不动声色。
其中还有一路是雇佣兵,牛逼哄哄的,对我们围追堵截,结果一个晚上让我和孙建兵端了老巢,偷鸡不成蚀把米,我想如果他们事先知道我俩这么牛逼,肯定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追杀我俩。
在外面流亡久了就会想念家乡和亲人,我和孙建兵又在国外待了一个多月才决定再次回来,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风声应该早就过去,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
孙建兵思念秋棠和孩子,我也想念曼雨和叶落,老在外面流浪也不是一个事,回去吧,大不了见形势不对再溜出来。
跟上次一样,我和孙建兵又偷偷地返回去。
我们换了一重身份,身份证都是假的,做得还挺逼真,如果不是仔细检查,估计可以蒙混过关。
飞机、火车、汽车都是实名制,查得严,这些交通工具我俩不敢坐,只能在云南一家租车公司租了一辆车,其实租车信息登记审查也挺严的,不过这些东西都是相对而论,只要有钱就没有什么事情摆不平。
如果你问我和孙建兵有没有钱,当然有钱,在缅甸最后一个多月,我和孙建兵赚了不少钱,至于钱来得干不干净咱先两说,至少可以肯定一点,我和孙建兵凭得是自己的本事赚钱,没有给同胞丢脸。
或许在你们眼中,这些钱难免有些血腥和暴力,但你告诉我又有几个人的钱来得干净?哪张钱上不沾着劳动人民的血?
我和孙建兵轮流开车,我们没有直接回杭州,因为我俩刚回来,什么情况都不了解,这么冒然的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带着孙建兵去了莞弯市,我一直有一个心愿未了,兰馨山庄,我不能让兰馨山庄就这么落入兰馨的闺蜜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