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认命?”
我觉得萧语然不是一个认命的女人,更不是一个轻易被人摆布的女人,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能把大名鼎鼎的萧语然控制在手心里,让她不敢有一丝反抗的念头。
我越看萧语然越发现她长得像兰馨,她们的身材、脸型和气质都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兰馨比她沉稳一些,而她比兰馨魅惑一些。
兰馨不大会撒娇,总是一本正经的,而萧语然动不动就使小性子,撒娇卖萌更是家常便饭。
这或许是由生存环境决定的,兰馨作为兰馨上庄的主人,生意靠自己的品牌和口碑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用不着讨好别人,而萧语然不同,她能在杭州立足下来,完全靠她背后的人给她撑腰。
萧语然说:“不说我了,说说你吧,身为地下王者,你还想上台打一场吗?”
“不想。”
萧语然点了下头说:“一瞧你就不是一个想靠打黑拳讨生活的男人,能告诉我吗,当初为什么会进入这一行?”
“糊口呗。”
“就因为这个?”
“难道这还不够吗?”
萧语然想了一下说:“是啊。谁又不是为了糊口才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萧语然想出去外面走走,她没有带其他保镖,只带了我,我开车陪她出去,她似乎非常信任我,把安全全部交给我,也不怕我害了她。
这一天我们去玩了不少地方,公园、娱乐场、溜冰场、游戏城等,萧语然俨然就像个孩子似的,玩得可疯了,赖在游戏城不想回家。
“萧语然,天晚了,该回去了。”
“再玩一把。”萧语然可怜巴巴地望着我说。
我拧巴的眉头说:“这话你都已经跟我说了N回了,一把一把又一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再玩一把嘛,就一把,最后一把,我这回说的是真的。”萧语然抱着我的胳膊撒娇,我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女人,真拿她没有一点儿办法。
萧语然赖着玩了几把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我在萧语然的别墅陪了她两天,这两天萧语然的心情格外的好,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第三天一早她接到一个电话,整个人精神恍惚了许久,然后带了四个保镖出去了,她没让我跟着也没说去干什么,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回来。
萧语然回来之后把自己锁在浴室中,洗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一天她或许都在陪那个人,她心里不乐意但又不得不去。
其实萧语然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外表光鲜的她不过是一只笼中鸟而已,只是一只供人玩耍的金丝雀。
我心里有些可怜她,但也无能为力,这是她的生活,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不想逃离我又怎么能帮她逃离呢。
萧语然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直躲着我闷闷不乐的,抱着一瓶红酒躲在一个角落里面喝还把自己给灌得烂醉。
我把萧语然抱到床上休息,看着烂醉如泥的萧语然,这一刻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或许我能帮她脱离苦海,就像当年我和兰馨在楚馨岛上,我要把她带离荒岛一样。
第二天醒来,萧语然又跟一个没事的女人似的,仿佛昨天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她还跟我有说有笑,让我陪她去爬山。
站在山顶,萧语然对着山下呐喊,她在发泄心中的不快,我听得出来她对生活不满,她厌倦了这种生活,不想再这么混混沌沌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