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她婉如八年前那个陪我在山南村住的曼雨,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每一个表情仿佛都是八年前那个女人在重演。
“我没装。我的脚真崴了。”曼雨可怜兮兮地说,不光说,她还自个按摩自个的左脚裸,脸上现出痛苦状。
曼雨有崴左脚的毛病,以前就经常这样,望着蔫了的曼雨,我没来由一阵心疼,我没想真的气她,只是想跟她闹着玩,我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在骗我,骗就骗吧,被自己心爱的女人骗也是一种幸福。
我走到曼雨面前,蹲在地上,伸出手想去拨开曼雨的手,曼雨突然推开我的手警惕地说:“你—你想干嘛?”
我收起平时的玩世不恭,无比认真轻声地说:“曼雨,我帮你看看,你的左脚老喜欢被崴着,今后自己一定要注意,经常这样会变形的。”
我叫曼雨只是一种本能,极其自然,曼雨顿时怔住了,傻傻地问道:“你干嘛叫我曼雨?”
“我—”我意识到自己唐突了,低着头不言不语。
曼雨疑惑地望着我,好一会儿才问道:“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左脚容易被崴着?”
我抬起头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又把手伸了过去说:“你放心,我不干别的,只想帮你瞧一瞧伤势。”
曼雨的脚可能是真的疼,稍稍犹豫了一下,这回曼雨没有再拒绝我,我摸着曼雨的小脚丫子,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曾经,我无数次抚摸过它。
当我的手一碰到曼雨的脚丫子,她怔了一下,身子打了个哆嗦,不过她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发脾气,只是怔怔地望着我。
我没有趁机揩油而是认真地给她按摩,我用手心帮她揉着,带了一些内劲,因此整个过程并不显得多么痛苦,还有一丝凉飕飕舒爽的感觉。
我这么认真地按摩,眼中满是疼惜和温柔,曼雨不知不觉看痴了。
曼雨怔怔地发呆,似乎在想什么心事,我没有去打扰她思考,手上也没有停,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曼雨才回过神来,她轻轻地撇了我一眼,轻声地问道:“叶重,我想问你些事情,希望你能老实回答我不骗我可以吗。”
“你问吧。”
曼雨说:“孙建兵说你刚刚从国外回来,这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我去了一个很偏远的地方,一去就是八年。”
“孙建兵还说你—你过去就认识我,是不是?”
“嗯。”
曼雨的心狂跳了一下,又追问道:“什么时候?”
“初次邂逅是十年前。”
“十年?”
我点了点头:“对。咱俩认识有十年。”
曼雨瞧我一副认真的表情,不像是撒谎,因为她也有一种感觉,我和她认识不是一天两天,而且我和她过去的关系极其不简单。
这是女人的直觉。
曼雨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天生就异常敏感的她直觉比一般女人都要准,她好多时候凭借直觉做出过正确的判断。
曼雨想了一下又说道:“如果咱俩真的认识十年,那么以前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吧?”
“是的。咱俩关系不错,非常要好的那种。”
曼雨迟疑了一下又问道:“好到什么程度?”
这叫我怎么回答,我总不能说都上床了吧,曼雨现在忘记了我,我这么说她会不会以为我是流氓。
我稍微顿了一下说:“无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