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思颐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又哭了。
莫寒轻轻拍着谭思颐的后背,细声细语地安慰她:“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别憋着。”
谭思颐哭了好一会儿,估计有些东西在她心里憋久了,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也是一件极度痛苦的事情。
她想了想决定对我和莫寒敞开心扉。
在谭思颐说之前,莫寒说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一坐,她让我把车开到一个超级豪华的五星级大酒店门外,这个酒店是这条街最豪华最有名的酒店。
我看了看时间,离午饭点不到半个小时,莫寒说要请谭思颐吃饭。
我们三个进入酒店,我去前台要一个包间,坐包间安静,方便聊天,服务生很抱歉的告诉我,包间已经全部预定出去,没有空余包厢给我们。
谭思颐说的事情肯定不希望别人听到,这在熙熙攘攘的大堂里面怎么聊,再说莫寒怀着孩子,大堂气氛不好,来来往往的客人,要是不小心磕到她碰到她怎么办。
没有包厢肯定不行!
我让服务生想个办法,我愿意加钱,出双倍的价钱。
前台小姐带着职业的微笑说这不是钱的问题,她家酒楼生意每日都特别火,包厢都需要提前预定,我们未提前预定,店里又没有空包厢,实在没办法,她对我一再表示抱歉。
我好说歹说,前台小姐就是不松口。
莫寒懒得跟她啰嗦,她叫前台小姐把她们经理找来,酒店大堂经理来了之后,开始跟前台小姐表达的意思几乎一样,就是酒店包厢满座了,实在没有空闲的包厢。
莫寒起初口气平平淡淡,也比较客气有礼貌,可大堂经理一再推脱,莫寒也恼了,她寒着脸说:
“经理,你不要骗我们,我们也不是第一回出来吃饭。我知道每一个大酒店都有备用的大包间,这些包厢是预留给某些特殊客人或者应急的时候用的。你不要告诉我你们这么大的酒店没有?”
经理尴尬地赔笑说:“美女,这个—这个,我们酒店真没有。”
莫寒竖着眉头问:“真没有吗?”
“真没有。”
“行。希望你待会不要改口。”莫寒从包包里摸出手机,在通讯录查找,不一会儿调出一个号码,她果断地打出去。
对方很快接通,话没说一句,银铃般的欢笑声倒先传过来。
莫寒不待对方开口,她就先堵住对方的嘴巴:“小栗子,我现在在鹦鹉路想去你家酒店吃饭,你给我安排一个地方吧。”
小栗子在对面笑着说:“寒美人肯赏光,稀客稀客,我给你安排最好的包厢。”
“行。你跟他说吧。”
莫寒把手机递给大堂经理,经理只跟小栗子说了两三句话,吓着身子都在发抖,一个劲地称是。
经理跟小栗子通完话,双手把手机递回给莫寒,莫寒随手把手机放回包包里。
大堂经理让我们往里面走,他带我们去了一个非常非常豪华的包厢,他看莫寒的眼神充满畏惧,不知道小栗子是不是跟他说过些什么,反正不管我们有任何要求,大堂经理屁都不敢放一个。
莫寒点了十几个菜,还叫了一瓶红酒,她不能喝酒,但是我和谭思颐可以喝。莫寒说回去她开车,叫我放开了陪谭思颐喝。
酒菜上桌,莫寒叫服务生把门关严实,不许任何人再进来。
莫寒喝白开水,我和谭思颐喝红酒,谭思颐心情不好,其实我心里也挺复杂挺压抑的,我表面上风平浪静看上去没事,可心里翻江倒海乱作一锅粥,也需要发泄内心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