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住院部里面的信息都是共享的,我只要有一台内部电脑就可以查到所需要的资料,护士站服务台就有电脑,我只要趁护士去忙或者上洗手间的时候去调出信息,一定可以把杨若辉揪出来。
我偷偷溜进住院部,这里面到处都有摄像头,不过这难不住我,漫雪公司的监控系统比这个成熟严密多了。
我躲在暗处观察死角,孙建兵曾经告诉过我怎么避开摄像头,因此我对这方面还算比较懂。
我目前身处二楼,二楼到七楼住得都是病人,不过五楼到七楼住着是重病人,就是那种绝症患者,很显然杨若辉不会住在这三层,他只可能在第二层到第四层某个楼层之中。
二楼护士站服务台此时只有一个护士趴在桌子上睡觉,凌晨三点多正是一个人最嗜睡的时候,只要没有什么事情,护士都会趴在桌台睡觉。
我原本想把她弄走,可是转眼一想人家睡得这么香,只要我手脚轻一些,她未必会醒过来。
我打定主意就趁她现在熟睡之际去查看她的电脑,我弓着背把身体尽可能压低像一只老鼠似的悄悄摸过去。
我半蹲在护士小姐后面,拿着鼠标偷偷点开她旁边的电脑,我进入他们医院的软件系统里面。
其实这个软件系统一直打开的,由于护士要随时给病人拿药登记什么的,这个软件系统一直放在桌面二十四小时不会关闭。
系统里面录了很多病人的信息,我没有一页一页去找,傻瓜才会这么干。我一个IT公司的老总如果一个这么简单的系统都不会用,说出去肯定要笑掉别人大牙。
我在搜索处轻轻输入杨若辉的名字,让我郁闷的是,今天竟然有两个杨若辉住进来。我靠,这么难听的名字雷同就罢了,而且还选择在同一天同一个时间段住进同一家医院,我他妈的要不要这么点背。
我看看时间,两个杨若辉住进来的时间相差无几,一个在晚上十一点半左右,一个在十一点四十,中间就隔几分钟,而且他们的年龄、性别都相同,甚至连病因都相同,外伤刀伤。
我查了查两个人的床位,一个在二楼就是目前我所在的这层楼,一个在三楼,我默默记下两个床位号。
我正准备撤离的时候,护士忽然翻个身,她开始侧着左脸睡,现在换到右脸,这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她忽然醒过来,我正在考虑怎么跟她解释或者干脆把她打晕,这种事情怎么好解释,三更半夜不被她当成小偷才怪。
所幸的是她只是翻个身然后接着再睡,虚惊一场。
鉴于我目前在二楼,就近原则,因而我打算先对二楼这个下手,我必须摸进去他的病房看看他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杨若辉。
我找到病房号,悄无声息地摸进去,这个病房里面就只有两张病床,一张靠近大门口,一张靠近阳台。
我找到对应的病床号,也就是靠阳台那张病床,我借着外面漏进来的灯光看躺在床上人的脸,因为冬天的缘故,很多人睡觉喜欢把整个人躲在被子里面,尤其这里是北方,天寒地冻,他们更喜欢这么做。
病房里面有暖气,温度倒不是很低,只是杨若辉有没有闷头睡的习惯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眼前这个杨若辉有。
我慢慢揭开一点儿被子,我左瞧右瞧觉得他不像我要找的那个杨若辉,这个人脸比较肥大,一脸横肉,我认识的杨若辉是一张国字脸,偏瘦。
不是这个就是楼上那个,我帮他盖上被子再次溜出去,我偷偷爬上三楼,我没有坐电梯,电梯里面都有摄像头,要是坐电梯不就等于暴露自己吗。
我从安全通口溜上去,当然我上去的时候注意了摄像头,可以这么说我在医院里面穿梭了大半天,就像一个幽灵似的,摄像头绝对没有拍下我。
我找到对应病房推门而入,让我吐血的是,病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上根本没有人,我去,忙活大半夜竟然扑空,杨若辉根本没有住医院而是回家住了。
很多病人不喜欢住医院而是选择回家住但是会在医院留个床位什么的,便于他过来打针或者打点滴什么的。
我极度无语,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趁现在没有人发现我急忙溜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