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抱着莫寒在花园中待了一晚,外面很冷,但是我却不觉得有寒意,这是我陪莫寒的最后一晚,也是最特别的一晚吧。天亮之后,莫寒伺候我洗漱换衣服并亲自送我上车,我的行李她早已让黄姨帮我收拾好了。
我坐上车子,莫寒转过身子不再看我,她背对着我挥挥手让田叔送我离开。
田叔把我送去机场,莫寒已经在前几天就给我订了一张去深城的机票,她真的替我安排好了一切。
在去机场的路上,田叔在前面开车,我闭着眼睛半躺在后面的座位上,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田叔突然说:“叶先生,小姐对你这么好,你真的忍心离开她吗?你知道不知道,我家小姐真的非常非常爱你,她宁可自己受委屈,宁可让自己后悔一辈子,也不愿意看到你受委屈遗憾一辈子而选择放你走。”
“田叔,您不懂,感情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没有打开眼睛,而是闭着眼睛轻轻地说道。
田叔叹口气说道:“叶先生,请您不要怪我多嘴,我只是心疼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不论从相貌、才气和人品都是上上之选,她对长辈孝顺,对我们这些下人也非常和气,把我们当亲人一样对待。这么好的一个女孩,您怎么就不愿意为她留下来呢?我家小姐心里有病,我真担心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要是她又回到从前,对这个世界充满绝望继而再次把自己封闭起来,该如何是好呀?”
“叶先生,本来有件事情事关重大,小姐不让我跟任何人说,但是我看到小姐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实在有些忍不住,其实您不可以离开杭州,也不可以离开小姐的。”
我睁开眼睛问道:“为什么?”
“因为小姐她—”田叔正准备往下说,突然他的手机有电话进来,田叔一看手机屏幕显示,是莫寒打来的。
田叔一边开车一边用外音接通电话:
“小姐。”
“田叔,你们到机场了吗?”
“还在半路上。”
“你慢点开。我也在路上,应该离你们不远。”
“啊?小姐,您也来了吗?”
“嗯。还有不许乱说话。”
“哦。”
莫寒听到有呼呼的风声,她立即问:“你是不是打开外音了?”
“是的。”
“那就这样,不说了。”莫寒立即在对面掐断信号。她开始肯定没有注意到田叔打开外音,还以为他们的谈话我听不到呢。
田叔和莫寒通完电话,我说:“田叔,我刚才的问题您还没有回答呢,您刚才说因为寒寒,因为她怎么了,是她的病因吗?”
田叔顿了顿说:“没什么。叶先生,我就是私下觉得您跟小姐这么般配,不应该分开的。”
我知道田叔这是在敷衍我,他刚才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莫寒让他别乱说话,他不敢说而已。
我总感觉不对劲,我继续问道:
“田叔,寒寒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叶先生,对不起,这是您和小姐私人的事情,她没有告诉我,我也不知道。”
我想了想田叔不松口,我也不能逼迫他说,我闭上眼睛又开始休息。
田叔把车速降下来,大概过了十来分钟,莫寒再次打电话进来,她告诉田叔,她已经看到我们的车,就跟在我们后面。
我们一前一后往机场方向开去,到了机场外面,我们两辆车停在临时停车位上,莫寒下车跑到我的面前,田叔去后备箱帮我拿行李,他拖着我的行李箱跟在我和莫寒身后。
“寒寒,你怎么来了?”
“我来送送你。”莫寒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一个玻璃罐,玻璃罐里面塞满了幸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