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妃带着两个女儿离开,见院子周围都换了守卫。
这些侍卫站直笔直,威风凛凛,看上去比王府的侍卫强悍的多。
玄昭撇嘴道,“这还真是怕咱们欺负了她呢!”
玄瑶挽着文王妃的手臂,噘嘴道,“母妃何必对她那么好?”
文王妃道,“你父王对她那般重视,第一次进府,我当然要照顾周全些,否则你父王如何看我?”
玄昭冷哼道,“再厉害也改变不了她乡下出身,厉害什么!”
文王妃道,“只是在府中住三个月而已,你们不要惹事,不要让人说咱们欺负了她!”
“是!”
二女应声,却明显是敷衍。
文王这边嘱咐好一切之后从苏清这里离开,孙钰,也就是虎子,进去禀告,
“苏清,玄辰和宋桃自睿阳王府逃跑了!”
苏清站在窗前,一身月白色长裙,清冷,雅致,比窗棂上的寒雪更纯净几分。
听了虎子的话,苏清没有什么意外,冷笑道,“我猜到两人也不会束手就擒,不必追的太紧,让他们逃两日。”
“为何?”虎子不解的问道。
“经过逃难,才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患难见真情!”苏清眼中透着冷意。
“苏清,这次我会亲自追踪,手刃玄辰,为大壮报仇!”
午后,沈媛带着红绸来见苏清。
昨日红绸和沈媛去了沈相府,不放心苏清,今日一早便念叨着要回来,沈媛正好和她一起过来看望付清。
进了屋子,沈媛打量四周,见房内布置的皆是名贵之物,其他物事也一应俱全,笑道,“我还担心文王妃不能容下你,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
苏清笑了笑没说话,道,“还有一个月你和韩云便要成亲了,不在府里绣嫁衣,怎么还有空出来。”
沈媛脸上一红,娇笑道,“说是女儿家要亲自绣嫁衣,不过是绣娘绣好后,我再绣个花样便成了。母亲和父亲张罗的周全,我清闲的很!”
“见到韩云了吗?”苏清问道。
沈媛脸上越发红的厉害,轻轻点头,“今日早上,他亲自带人上门行问名、纳吉之礼。”
两人是赐婚,省了纳采之礼,而问名这些本不需要男子亲自上门,韩云自己过来,也说明对亲事和沈媛的重视。
看着沈媛害羞的模样,苏清便知道韩云定然还和沈媛说了什么悄悄话,打心里为两人高兴。
沈媛一直呆到傍晚才离开,上马车时和苏清摆手告别,颦笑之间尽是女子待嫁时的欢喜和轻快。
……
另一边,玄辰带着宋桃,在几个贴身侍卫的掩护下,已经出了京城。
然而出了京城,四周都是抓捕他们的捕快和官兵,他的侍卫死的死,逃的逃,最后只剩一人。
三人躲在城郊一处破庙里,四面楚歌,不敢再乱动,想等着风头过去,再试着逃跑。
刚过了年,天寒地冻,破庙四处透风,三人挨冻受饿,狼狈不堪。
饿了一整日,玄辰让宋桃去城里想办法讨钱买些吃食来。
京城里通缉的告示上画的是玄辰的画像,所以宋桃进城更安全些。
宋桃无奈,只得按玄辰说的去办。
宋桃走后,玄辰只觉浑身难受,狂躁不安,将破庙里的泥像砸了稀烂,仍旧觉得身体里似有什么东西涌动,让他平静不下来。
那侍卫见玄辰不对劲,出去后,找到附近村子里一个赤脚大夫,强行带来给玄辰看病。
大夫虽然害怕,却也认真给玄辰诊了脉,随后惊愕道,“这位公子,好像是粟壳中毒啊!”
“中毒?”玄辰满脸震惊,他什么时候中的毒?
大夫道,“这粟壳本是药材,用来止痛的,但是如果久用,就会中毒,上瘾,症状和公子相似。”
玄辰皱眉,“粟壳?我并未用过。”
“公子再好好想想,有的人不知道,可能会将此物放在汤中,让汤变的更浓香,而看公子的症状,定是长期食用,才会已经上瘾!”大夫慢慢解释道。
玄辰眼睛一转,很快便明白了,是宋桃给他做的汤里有粟壳,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宋桃做的汤才有味道,原来如此!
这个贱妇!
让那大夫回去,天渐渐黑一下,破庙外有脚步声传来,玄辰躲起来,让侍卫出去查看,听说是宋桃才放心出来。
因为过节,街上行人多,加上这样的节日里更能引起百姓的同情,所以今日宋桃到是讨到不少东西,有吃的,还有几钱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