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两人走出饭厅,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要回去吗?”湛离欢问道。
苏清斜眸睨他,“这话尊上问了几次了,是要撵我走吗?”
湛离欢低沉的笑,“不,我的意思是,你若回去,我便跟着你!”
苏清低眉笑了笑,“太麻烦了,今晚不回去了。但是、”
她抬头看了看月色,“也不想回去睡觉,我们在院子里坐一会吧!”
离欢低沉的笑,“不,我的意思是,你若回去,我便跟着你!”
苏清低眉笑了笑,“太麻烦了,今晚不回去了。但是、”
她抬头看了看月色,“也不想回去睡觉,我们在院子里坐一会吧!”
已经是十月十六,天气晴朗,一轮圆月挂在树梢,带着几分清寒,月色却也更加的透亮。
苏清和湛离欢坐在藤椅上,中间摆着几碟糕点,一壶热酒。
廊下红色的灯笼蜿蜒,光线朦胧,照着院子里的梅花,薄雪,木廊,古韵悠扬。
院子里,雪狼还在和铁花耍闹,时不时跑到两人跟前撒个娇,然后又跑远。
“冷不冷?”湛离欢探过手臂,握住苏清的手。
“不觉得冷!”苏清懒声道。
“手这样凉,还不冷!”
湛离欢声音低沉,起身走过来,将苏清抱起,反身坐在椅子,用身上的披风将她围在怀里。
远处封九和封十一都知趣的远远躲开。
“你确定沈家小姐可靠吗?”湛离欢问道。
苏清点头,“接触过几次,人很好!”
“因为沈霈?”男人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些醋味。
苏清仰头看着他,轻笑点头,“是,沈霈正人君子,他的妹妹品行自然也不会错!”
“正人君子?”湛离欢微微眯眸,捏着她的下巴,“那本尊在你眼里是不是正人君子?”
“总是半夜爬床,你说是不是?”苏清撩起眉梢,戏谑的看着他。
“那清清喜欢正人君子,还是喜欢半夜爬床的?”男人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苏清微微凑近他,低低道,“我喜欢湛离欢。”
男人呼吸一滞,眸光深邃的看着她,哑声道,“清清是在像本尊表明心意吗?”
苏清仰着头,眸光澄澈,“你说呢?”
“勉强接受!”男人勾唇一笑,捏着她下巴轻吻,气息渐渐不稳,“清清,很晚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苏清自然已经感觉到了男人的反应,侧头躲过男人的吻,靠在他肩膀上,“不困,不想睡!”
湛离欢低低叹了一声,抱紧了她,紧绷着身体陪着她。
月色如水,清辉如纱,柔柔的撒在暮山院,将清寂的院子里添了几分柔和缥缈。
湛离欢取了案几上的酒壶,也不用酒杯,直接将清酒倒入口中,然后低头哺喂给苏清一半。
少女神色慵懒,喝了半盏酒后,被月色照的清透的脸颊上渐渐犯起粉红,唇色潋滟,一双眼睛眯着,带着几分妩媚雍容。
湛离欢哪里还坐的住,将空了的酒壶随手一扔,抱起少女,大步往寝房走。
进内室,湛离欢抱着少女坐在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雕漆红色木盒。
苏清看着男人不明所以,酒醒了几分,好奇的看着。
湛离欢打开木盒,将一大红色的合婚庚帖拿出,在桌子上展开,将苏清放在椅子上,低声笑道,“清清看看,若是同意,签了字,按了手印,你我便算名正言顺了的夫妻了!”
苏清将庚帖拿起来,只见上面写了两人的姓名,八字,下面是湛离欢的字迹,
“花开并蒂,连理同根,今日共结两姓之姻,鸳鸯福禄,琴瑟在御。谨以此书谛白头之约,以天为证,载入鸳谱。”
苏清看完,惊愕的看着他,“这、”
“你第一次成亲,应该先嫁给我,是我的人,其他的都做不得数了!”湛离欢淡声笑道,“没有婚礼,只有天地为证,你我对着上苍磕三个头,便算正式的夫妻了,你可愿意?”
苏清喉咙梗塞,眼眸湿润,郑重点头,“愿意!”
湛离欢握住苏清的手,“委屈你了,将来,我们定还会有一个盛大的婚礼。”
苏清含泪摇头,“不委屈,我很欢喜!”
湛离欢深眸含笑,拉着苏清的手起身,将庚帖放置在红烛下,两人双双跪下去,一拜上苍,二拜父母,三拜今后互相扶持的岁月。
起身后,两人各自在庚帖上郑重的签下名字。
“以后你我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等时机到了,我们再将婚礼正式的补上。”湛离欢凤眸幽深,正色道。
苏清抿唇温软的笑,“那些都不重要!”
从她心甘情愿再次把自己交给他的那一日起,她就已经是他的新娘。
湛离欢伸臂抱住她,温柔的唤她,“清清”
红烛高燃,冬夜轻寒,屋内温暖如春。
两人紧紧相拥,心中静谧,只愿以后的日子都这般岁月静好。
半晌,湛离欢低头在她耳边道,“好了,拜完堂了,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该入洞房了?”
苏清抬头,冷哼道,“说到底还是为了名正言顺的爬床!”
“这是融合夫妻感情的最佳捷径!”湛离欢低笑了一声,将苏清打横抱起往床上走。
将怀中少女放在大床上,方要起身,苏清突然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唇已经吻上来。
火热而肆意
男人脑子里轰的一响,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抱着少女往床里一滚,将她束发的玉钗摘掉,疯狂的吻着她。
衣服被扯下随意的扔在床下,床帐垂下,无风无动,月光流泻,一片暧昧的浮光暗影。
粗重的喘息和畅快的轻吟因为酒后而狂乱,让人心惊肉跳,又美妙如天籁,刹那搅乱寒寂的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