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媛脸上一红,看着韩云对自己冷漠的态度,心头的火热顿时凉了下去,冷笑道,“苏将军文武双全,英勇善战,自然人人倾慕。说到这刚烈之气,自然也不是人人都有的,若有人离的近,能沾染上一二分,也算是福气了!”
“你什么意思?”韩云瞪眼看过来,说他没有刚烈之气?
“韩将军若连这么简单的话都揣测不透,还是回去多读几本书吧!”沈媛脸色微白,对着苏清福身行礼,转身走了。
她走的很急,想要逃避什么似的,脚步甚至有些慌乱。
“实在可恨,这种女人,简直枉为女人!”韩云看着沈媛的背影,气的脸色发白。
苏清一直惊愕的看着两人,此时才有机会问道,“你们两人怎么回事?”
韩云气呼呼的喝了一盏酒,才道,“之前我们两个提过婚事,我拒绝了,她大概丢了面子,所以对我不忿,之前那个披风的事,我又耍了她一下,她就更加的恨我了!”
“之前十一说你拒绝了家里的提亲,原来对方是沈姑娘!”苏清恍然。
“幸好我当时没有同意,这简直是我人生最正确的一个选择!你看她尖牙利齿,能言巧辩,没有半分女子该有的温柔和贤惠!”韩云冷哼。
苏清不以为然,“我到觉得沈姑娘很好!”
“怎么,你喜欢她?”韩云挑眉看过来,“正好,我看她对你也有几分意思!”
“怎么会,不要胡说!”苏清斥道。
韩云冷笑,“反正,我就算一辈子不娶妻,也不会娶这样一个女人!”
“谁要你娶?”突然传来一声清喝。
韩云猛然抬头,见沈媛下了楼梯并未走远,将他和苏清的对话全部都听到了。
“狂妄之辈!”沈媛扶着木梯,脸色苍白,嫣唇轻轻的颤抖,双目发红的直直看着韩云。
韩云也知道自己说的太过分了,看到沈媛这般样子,“噌”的起身,连桌子上的酒都撞翻了。
他开口想要解释,却见沈媛猛的转身,快步往楼下去了,她身后的丫鬟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脸上有失望,还有恼恨,瞪了韩云一眼,追着沈媛而去。
“让你口无遮拦!”苏清幸灾乐祸的冷笑。
韩云只觉得心口闷闷的,撞翻的酒杯打湿了他的袍子,湿了一片,他心情越发的糟糕。
“算了,干嘛为了一个女人生气!”韩云自嘲的道。
“我看你还是找个机会向沈小姐道歉比较好!”苏清道。
“我才不会跟他道歉!”韩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懊恼,大口大口喝酒。
……
几日后,赤影军放假,大壮回医馆追问桃妮关于回家的事,桃妮告诉大壮,再过几日便回。
大壮越发的高兴起来。
流非提着篮子去买菜,自后门出去,过了两条胡同,周围安静下来,一人突然如暗影一样出现,单膝跪在流非面前。
“查的怎么样?”流非将篮子跨在肩膀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禀主子!那家绸缎庄以前的掌柜姓顾,一年前,顾家突然离开京城,将店铺转让给别人,如今的掌柜正是医馆里的宋桃!”
流非点头,“别的呢?”
“这段时间宋桃没有去绸缎庄,但是属下查到她和睿阳王府的大公子玄辰的确关系不一般!”
流非脸色冷了冷,果然如此!
只是这两个人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
“我知道了,退下吧!”流非道。
“是!”
暗卫闪身而逝,流非继续往前走。
等他买菜回去,已经快晌午了,苏清正在厨房里做饭,流非将买来的菜放下,坐在灶台前烧火。
“苏清!”流非见旁边无人,低声道,“我之前说查桃妮的事有消息了!”
苏清倏然转头,握紧了手中的筷子,“查的怎么样?”
她知道流非暗中自己的势力,所以并不觉得奇怪。
“桃妮她、”流非眸光一转,要说的话已经到了嘴边,突然又咽了下去,笑道,“她没事。那个绸缎庄掌柜姓顾,桃妮和里面一个叫芹娘的人学刺绣,仅此而已!”
苏清心头松了口气,轻声道,“没事就好!”
她自然不希望桃妮真的和之前的事有牵扯,更不想大壮伤心。
“是我们想多了!”流非转过身去往澡堂里添柴,一双细长的眼睛中,映着火光,闪烁不定。
“嗯!”苏清浅浅笑了笑,继续做饭。
……
一晃一个月过去,最近这段日子,苏清见韩云情绪低沉,休息时经常坐在校场上发呆。
这日天气不好,一大早便阴沉沉的,大壮告假回医馆去了,虎子和流非带着士兵训练。
韩云坐在训练的云梯上,脸色不好,眉头紧紧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