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离欢更是脸色铁青,唇齿间带了厮杀之意,“元璟!”
元璟立刻抛开那些旖旎的心思,正色道,“我发誓、我绝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那个瓶子里,竟然会是雄蛊、”
当然,他还有一些庆幸,幸好,不是被玄宁那个混蛋吃了下去。
苏清走向齐义,冷声道,“解药!”
齐义双臂尽断,脸色灰白,缓缓摇头,“没有解药!”
苏清猛的一掌拍在他肩膀上,“解药!”
齐义面上露出痛苦之色,咬牙道,“你打死我,也没有解药!”
湛离欢再次看向玄宁,玄宁颤抖摇头,“我本想禁锢苏清,也没想跟他要解药!”
湛离欢眸中闪过怒色,猛的一抬手,将玄宁拍飞出去,玄宁撞到墙上,“噗”的吐出一口鲜血,直接晕过去了。
“将他带回去,慢慢审问!”湛离欢冷眸一瞥齐义。
“是!”
封九应声。
“月清?”男人看着院子上的木牌露出嗜血的寒意,“一个不留!”
说吧,牵着苏清的手,大步往外走。
封九对着手下赤影军一挥手,士兵脸色冷厉,拔刀向着院子里的那些人走去……
苏清刚一出了月清班的院子,便听到身后传来绝望的惨叫声。
还有月笙凄厉的求饶,“苏清!”
“苏清,你救救我!”
“我真的是被逼的!”
之后男人尖细的声音戛然而止。
苏清突然想起那个晚上,月笙自玄宁的院子里出来,带着她往后院走。
月色凄冷,他说,他们这种人生来就是权贵之人的玩物,卑贱如草芥,身不由己。
其实,她想说,并不是他生来便卑微低贱,而是他自己选择侍奉权贵,选择被人踩在脚下,苟延残喘。
苏清回头看了一眼大门上的牌匾,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离开。
出了胡同,苏清胸口猛的一阵缩痛,远处元璟也正皱眉看过来。
果然,如齐义所说,这种情蛊邪门的很。
湛离欢揽住苏清的肩膀,面沉如水,看向元璟怒吼,“你滚哪去!”
元璟被骂,心里也窝着火,可是知道湛离欢没打死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咬了咬牙靠过来。
他和苏清一靠近,胸口的疼痛立刻减轻。
见此,湛离欢脸色越发的难看。
“先回湛府!”湛离欢冷声道,随即吩咐封九,“去泰安馆,把苏老接来暮山院!”
“是!”封九沉色应声。
元璟也只好寸步不离的跟着去了湛府。
苏老很快过来,听了事情的经过,分别给苏清和元璟两人把了脉。
众人屏息凝神,见苏老眉头紧皱,也跟着越发的紧张。
片刻后,苏老放下手,轻轻摇头,“他两人的脉象的确异常,但是现在对身体并没有损伤,我专攻的是医术,对蛊毒方面没有太深的研究。”
湛离欢手掌握紧,沉声吩咐封九,“继续审问齐义,另外传令给隐卫营,寻找会解蛊之人!”
“是!”封九应声而去。
苏清脸色微白,“爷爷,如果这个蛊一直在我体内会怎么样?”
真的像齐义说的那样,她会慢慢爱上元璟?
简直是匪夷所思!
她前世接受的是无神论教育,实在不能相信蛊术能控制人心!
可是她和元璟分开之后,同时会心痛又如何解释?
苏老没正面回答,只道,“蛊术,的确不仅能控制人的身体,还能控制人的心神。”
这种东西的阴邪之处就在于此,仿佛幽魂,能渐渐和人同体同灵,并且慢慢会改变寄主的意志。
湛离欢眸色幽沉,握住苏清的手,“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