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九带着几名手下,看着昨夜星空上的封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后狠狠的朝着门口吐了一口浓痰。
呸!
“一个东城的小混混还特么想到香港路充大尾巴狼,现在怎么样?场子封了吧。”花老九骂道。
“九哥威武!”
“九哥牛逼!”
“香港路还是九哥的天下。”
……
身后的小弟各种马屁。
而就在这时,一名穿着破旧夹克衫,戴着棒球帽的一名五十左右的男子走了过来。
男子脸上有一道疤,领口露出的脖子处好像还有纹身,手揣在怀里,面无表情,嘴角有点耷拉,眼神阴郁,给人一种不是好人的感觉。
此时正值中午,香港路这边有不少白领来喝咖啡,初春的季节,路上行人不少。
男子就这么直接走到了花老九一行人面前,声音沙哑的问:“你是花老九?”
花老九扭头看了男子一眼,还没说话,旁边的小弟便上前推了男子一下,吼道:“你特么谁啊,九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花老九挥了挥手,让这名小弟不再推搡男子:“我就是花老九,你谁我?找我什么事?看你的样子,也是道上混的吧?不过年纪有点大,我可不收这么大年纪的小弟,哈哈……”
“哈哈……”身后的几名小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男子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揣在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接着寒光一闪,只听噗的一声,三十公分带血槽的匕首捅在花老九的胸口。
“你……”花老九瞪大了眼睛,一瞬间感觉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意识在模糊,他的心脏被捅碎了。
噗!
男子下一秒把匕首抽了出来,花老九胸前喷出一米多高的鲜血,身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双腿抽搐的蹬了几下,他停止不动了,死得不能再死。
事情就发生在顷刻间,他旁边的小弟此时才反应过来,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敢对男子动手。
刀疤脸男子的目光朝着四周瞪了一眼,花老九的几名小弟立刻朝后退去,并且有人吓得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嚷:“杀人啦,杀人啦……”
刀疤男子并没有理睬周围的嚷叫,而是弯腰伸手揪着花老九的头发,拿着刀子将对方的脑袋割了下来。
呕……
花老九的几名小弟瞬间停止的叫嚷,有人开始呕吐起来;有人吓得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有人则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眼发直。
大白天,繁华地段,不但把人杀了,还把脑袋割了下来,这特么太残忍了,社会影响非常大,于是几分钟之后,香港路派出所的人先来了,接着是南城分局的刑警和特警。
刀疤男子看着大量的警察,没有丝毫的紧张,而是拿刀朝着花老九最近的一名小弟走去,此人被吓得瘫倒在地上,想要跑,可是浑身无力,根本站不起来,完全是吓破了胆。
“站住,把刀子放下。”大量警察持枪对准了刀疤男子,并且大声对其呵斥道,可惜刀疤男子根本不理睬,走到花老九那名小弟面前,伸手将对方揪了起来,右手的匕首马上就要抹了对方的脖子,跟杀鸡似的。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狙击枪响,砰,刀疤脸的脑袋成了烂西瓜,半个脑袋没了。
真正的枪伤,根本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打进去只有一个小孔,像狙击枪,打胳膊上,胳膊会被直接切断,打胸口,后背会出现碗大的血洞,打脑袋,就像刀疤脸一样,直接半个脑袋爆成了烂西瓜。
警察立刻用衣服盖住了刀疤脸的脑袋,免得惊吓到群众。
此时站在人群里看热闹的王军,轻轻叹息了一声,暗道:“可惜了。”随后转身离开了。
刀疤脸叫江保强,今年五十三岁,本来在监狱服刑,还要七、八年才能出来,但因为查出是癌症晚期,医生说只能活三个月,于是监狱允许保外就医,他半个月前出来了。
老婆早就嫁人离开了这个城市,儿子是他父母带大的,儿子今年二十九,没有正经工作,更没有媳妇,在大街上看着人家漂亮姑娘,眼睛就发直。
父母年纪也大了,全靠低保生活。
江保强看到这种情况,感觉要疯了,绝望到想自杀,但最终他没有去死,而是通过以前的兄弟找关系,放出风声,他可以做任何事,只要给钱。
想到在临死前为父母和儿子赚一大笔钱,让他们以后的生活过得好一点。
没过几天,王军受任正则的委派便找到了江保强。
任汉卿手下有很多像江保强一样的人,平时养着,关键的时候就会让他们出来做事,以前这种人叫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