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子很殷勤,每一次都把红杏伺候的服服帖帖,亲她的脸,动作很轻柔,在他得到满足的同时,尽量也让红杏得到满足。
一来二去,红杏就对二赖子产生了好感。她觉得二赖子这人不错,除了丑一点懒一点,心眼还是挺好的,至少这人很善良,不像李小林一样满肚子的坏水。
红杏开始对二赖依依不舍了,第五次的时候,她竟然在二赖的怀里哭了。
二赖问:“你哭啥?”
红杏说:“二赖,俺开始稀罕你了,不知道咱俩这种关系能维持多久?”
二赖说:“以后想来你就来,俺这儿的门一直为你开着,只要你愿意,可是俺怕伤害你跟小林之间的感情。”
红杏就说:“二赖,你心眼真好,不如咱俩就这么过吧,俺跟李小林离婚。”
刘二赖吓了一跳,赶紧说:“别,你跟着小林比跟着俺强,俺这人特懒,又没能耐,跟着我你会后悔的。”
红杏说:“可是你心眼好啊?俺从前咋没看出来?跟了你俺不后悔。”
刘二赖说:“红杏,要这样的话你以后别来了,真把你跟小林拆散,那俺就是造孽。”
红杏抱着二赖的腰哭的更伤心了,恋恋不舍,这一天她在二赖的家里待了一夜,天亮以后才走。
把在外面把风的素琴急得直跺脚,差点没气的昏过去。
素琴在外面提着板砖,一个劲儿的敲墙,棒棒棒,棒棒,“小姑奶奶,行了没?差不多就行了,被人看到不好。”
素琴在外面低嚎,红杏只好穿起了,临走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了一双布鞋,含羞带臊说:“二赖哥,俺也没啥送你的,上次看到你的鞋破了,没人补,俺就帮你做了双新的,你穿上吧。”
刘二赖颤颤抖抖接过鞋,感动的热泪盈眶,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女人送东西给他。
二赖流着泪说:“红杏,这鞋俺不能穿,俺把他珍藏起来,啥时候想你了,就拿出来看看,看到鞋,俺就是看到了你。”
“二赖哥………………”红杏又哭了,一下扎在了二赖子的怀里泪如雨下。
天光大亮了两个人才洒泪而别,从此以后就是形同陌路了。
第五次从二赖家出来没过几天红杏就怀孕了,竟然真的有了妊娠反应。她感到头晕,恶心,浑身没劲,还想吃酸的,两腿也软绵绵的。
李小林一看红杏这症状高兴地屁颠屁颠的,赶紧拉着红杏去刘先生哪儿,让老先生把脉。
刘先生摸着红杏右手的手腕,将胡子缕掉若干,摇头晃头说:“这次准了,是喜脉,你老婆怀孕一个月了。”
李小林高兴地不行,差点拄着拐杖蹦房顶上去,拉着红杏的手满街吆喝:“红杏怀孕了———俺老婆有喜了———大家快来看啊————!!”
从现在开始红杏的腰就直了起来,她大模大样挺着肚子,神气活现,走路的样子也变了,十八米宽的大街都装不下。
红杏跟她娘素琴一样,没事就扶着村口的那颗大柳树呕吐,哇——哇——,长江决堤一样,就怕人家不知道她怀孕。
…………………………
1983年的春天,当黑石山的山路修到不足全程三分之一的时候,何家大院的祠堂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哇哇哭声,何金贵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
丁香再次历尽千辛万苦,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孩子顺利生产。
这一次生产何金贵没在家,因为修路正在节骨眼上,根本走不开,忙的屁都没工夫放一个。
但是他娘张春娥跟丈母娘素琴却一直在丁香身边。
丁香这次生产很明显比上次顺利了很多,没感到多么的疼痛。被何金贵说中了,路趟顺了就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次生出的是闺女,不是儿子。小孩子很可爱,脸蛋圆圆,眼睛大大,长得像她娘丁香,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
李二狗屁颠屁颠的跑上黑石山去报信,爬上山岗,大老远就摇着手臂喊:“金贵———你老婆生了——丁香生了———”引得整个工地上的工人不住地看。
何金贵停住了机器赶紧问:“丁香怎么样?受伤没有?”
李二狗就将手搭成一个喇叭状,站在对面的山坡上嚎叫:“母女平安,快回家看看吧——闺女长得像丁香————”
何金贵放下手里的机器,马不停蹄往家赶。进门以后他发现丁香的头上净是汗,女人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金贵握住了丁香的手:“丁香,你辛苦了,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