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本应该更能适应我的管理方式,结果谢润倒是更让人头疼,专出麻烦.”
“娘子,他在家里被宠惯了的,一时半会儿肯定难以改掉坏毛病.”
谢远知道她的不易,虾庄里的伙计不少,若是谢润仗着亲戚关系胡来,那底下的那些小伙计也不会听她的吩咐,到时候整个虾庄都要被整得乌烟瘴气.
叹了气,柔声道:“闹就闹了吧,这样明令禁止,也利于你以后管理虾庄,谢润他知道了你的底线,下次也不会再随意践踏.”
“他是去是留,我倒是没在意,毕竟他对我做的龌龊事,我一件也没忘.”
想到刚穿越过来时,谢润就要强占她的事,苏九歌就不禁冷了眸子,要不是看在曹氏哭闹的份上,谢家要敢把谢润塞到虾庄来,她能叫谢润自己乖乖的滚回去.
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现在他闹腾回去,谢家的人肯定又得去娘面前说三道四,到时候家里又要折腾的没个清静.”
“娘那里我去说,你就别操心这些杂事了.”
谢远轻轻的替她揉捏着肩膀,“夜深了,去睡吧,明天还得忙碌呢.”
苏九歌无奈,也只能期望谢远能说通曹氏,让她明事理,别再找自己的麻烦了吧?
黎明时分,村里人还在睡觉,忽就响起了阵阵狗吠声,引的不少人都从梦里惊醒,没等多久,谢家的门又被敲响了,“阿奶!娘!快开门啊!”
“润哥儿?” 刚想骂狗的周婆子赶紧翻身下床,开门见果然是谢润站在外头,顿时就心疼的不行,“你这孩子,怎么这个时候摸回来了?”
“阿奶,苏九歌欺负我,我从城里走回来的,你快给我弄饭吃,我都没力气了.”
谢润说话都已经有气无力,软软的一头栽在椅子里,刚出房间的花氏看见他这个样,顿时就气的跺脚骂人:“这个天杀的苏九歌,就是故意和我们家过不去吧!”
周婆子阴沉着脸,“你赶紧给润哥儿弄吃的,让他好好休息.”
“娘,这口恶气我可忍不了,”花氏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咬牙切齿的道:“白天我得去找曹氏评评理,她苏九歌凭啥欺负我们家润哥儿?”
“这事我自有主张,你没看润哥儿都累成这般模样了吗?赶紧的去做饭.”
周婆子边说边心疼的把谢润的腿摆在膝上,替他轻轻的揉捏着,但见他脚上的那双布鞋都已经磨穿了脚趾,想要替他脱下来,但刚脱到脚底,谢润就猛地瑟缩了下,“疼!”
周婆子只得又放缓了力道,好不容易脱完,就见谢润脚底下已经磨出了大大小小的好些个血泡,顿时就心疼的直掉眼泪,“苏九歌这个恶妇,我与她势不两立!”
“阿奶,你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欺负孙儿的,孙儿心里苦哇……”
谢润哭了起来,添油加醋的把苏九歌描述成了不讲道理的刁蛮女,花氏就在厨房里竖着耳朵听,时不时的跟着骂几句,等撑到天蒙蒙亮,一家人就赶着牛车去了镇上.
曹氏身边有了婉儿服侍,日子舒坦了不少,脸色也看着逐渐红润起来,这会儿坐在楼上吃完早饭,看着婉儿又端了碗补血汤进来,顿时就苦了脸,“好婉儿,我能不喝吗?”
“哎呀,老夫人,这可是婉儿精心为您熬的补汤,您好歹尝尝婉儿的手艺吧?”
婉儿笑眯眯的拿汤匙舀了补汤递到她嘴边,“您尝尝,香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