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还是单薄纤瘦的身躯,轻薄的素锦裙穿在她身上,风一吹,就欲随风而去似的.
曹氏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的轻唤了声:“九儿?”
“娘,您受惊了.”
苏九歌回身,嫣然浅笑,上前轻轻的扶起她,“咱们家的东西,没人可以夺走.”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听的曹氏心中大定,眼里又情不自禁的起了泪水,难掩羞惭,“九儿,是娘对不住你,娘错怪你了,娘没脸见你啊……”
“娘,咱们是一家人,哪有自家人记仇自家人的道理?”
苏九歌摇头笑笑,又嗔怨了眼谢远,“看娘都哭成什么样了,怎么不好好照顾她?”
谢远尴尬挠头,“我劝都劝不住,娘实在太能哭了……”
曹氏本来想哭的,一下又被他逗笑了,搞得自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只能拿眼瞪他,“你这傻孩子,有你这样说自己娘亲的吗?”
“嘿嘿,那我就是第一个,只要娘不哭了,咱们什么事都好说.”
谢远笑了起来,站在苏九歌身边,又是那个坚毅俊朗的男子,看得谢冬雪都傻眼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这傻子的病还能因人而异,跟着苏九歌就不傻了啊?
花氏被推的踉跄倒退两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脸上顿时就起了恼意,“苏九歌,这是我们谢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轮得到你插手吗?”
苏九歌挑了眉,似笑非笑的道:“外人自是不好管家务事,但我苏九歌是谢远的娘子,你们想来夺我家的家产,我怎么就不能插手了?”
“我呸!谢远那个傻子早已经把你休了,你还是死死巴住住傻子不放了?”
谢冬雪怒笑起来,“苏九歌,是不是那些男人玩腻了你,你无处可去,所以就赶紧先赖上谢远这个傻子,也好有个安身之处?”
话音未落,厅里就响起了清脆的耳光声,谢冬雪捂着脸,不敢置信的怒瞪着谢远,“傻子,你居然敢打我?”
“你只要明白,我早想打你了就成.”
谢远眯了眼,如寒星般的眸里闪着幽幽冷芒,“再敢辱人,我就打掉你的牙.”
谢冬雪哪受得了这个委屈,顿时就朝花氏和周婆子大哭起来:“娘,阿奶,这个傻子欺负了我,还敢打我,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
周婆子阴沉着脸,冷冷盯着曹氏,“老二家的,你给个话.”
“我……九儿来了,这事就由九儿处理.”
曹氏也终于明白自己不是这几个豺狼的对手,干脆就把话推到了苏九歌那里,周婆子却是一脸冷笑,“她已经签了休书,如何再能处理我们家的家事?”
“休书?你是说阿远写给我的那封情书吗?”
苏九歌挑眉笑笑,明眸里含着嘲弄,“阿奶,您可是越活越糊涂了,我这样的儿媳妇,我娘又不是傻子,又怎么可能真休了我?”
这话村里人都已经说过了,曹氏又不傻,又怎么可能休了那么厉害的苏九歌?
周婆子想到村里的那些风言风语,一张老脸都开始抽搐了,恶狠狠的盯着谢冬雪,“你不是说那日曹氏逼着谢远休了苏九歌吗,到底怎么回来!”
“阿奶,是谢远自己说写了休书,但是那字用得奇怪,我也没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