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瑶正检查着伤处周围,宇文敬却在这时出了状况,她自然地调头对他怒目而视。
而宇文敬却觉洛倾瑶那圆睁的双眼比平日更要亮上三分,挑起的双眉带了些薄怒,比平日也要娇俏三分,差点看得呆去。
“王爷手软吗?”洛倾瑶冷冷地道。
“哼!”宇文敬别过头冷哼一声,不再看她,只把病人扶正。
洛倾瑶一手持烛一手检查也有些不便,便对宇文敬道:“这么大一个靖王府不是没有下人吧?”
“什么意思?”宇文敬调过头看着她。
“能否叫个人进来帮我拿着烛火,这样我才好仔细看病人的伤处!”
听了她的话,宇文敬才叫来了一个侍女。
洛倾瑶把蜡烛交到她手里,空出双手仔细地摸了摸伤处周围。好半晌,才收回了手。
让宇文敬把病人放回床上后,她走到窗前沉思起来。
宇文敬几次想问她究竟如何,可想到她的态度终究还是没开口。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才转过身对他道:“以金针渡穴再辅以汤药,她醒来的希望有一半。”
“只有一半?”
这一次洛倾瑶没有再酸他,“另一半就要靠她的毅力了。你可以多和她说说话,以唤起她生的希望。”
初视过病人后,洛倾瑶便随着候在外间的清泉回到了静宜院。
这几日洛倾瑶太过疲劳,几乎是头一挨着枕头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洛倾瑶从迷蒙中醒来,已从窗外透进了些亮光。再转头一看床前,好似坐着一人。
“你醒了?”却是宇文敬的声音。
洛倾瑶一怔:“你怎么在这里?”
宇文敬着亮了灯火,又坐回床前:“这里是靖王府,本王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洛倾瑶侧过头,不再理他。
“……洛倾瑶……我……”她的名字在心间徘徊许久,终于被轻轻吐了出来。
“王爷请移步,我要梳洗了。”洛倾瑶头也不回地对他道。
宇文敬见洛倾瑶如此态度心里也一阵气结。自己放下身段为她守了一夜,竟换来她的怒目而视,刚才的一点内疚也烟消云散了。
他冷哼一声,站起身便向门外走去。
“等一等!”
听到洛倾瑶的叫声,宇文敬心里一喜,脚步便停了下来。
“这封信你拿着,信里交待着这次所需的药材。”
“知道了。”宇文敬冷冷地答应着。
待宇文敬走出门后,洛倾瑶又躺回了床上。
被窝里很温暖,洛倾瑶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窗外已是艳阳高照。这冬日里的艳阳天,着实让她高兴了一下子,连早上的不快也暂时忘了。
梳洗好,用过早点后,洛倾瑶便来到书房列出了所需药物名单,刚写好,宇文敬便来了。
“王爷请坐!”洛倾瑶指了指一边的椅子。
宇文敬看了看洛倾瑶,还是听话地坐了过去。
“这大半日过去了,不知王爷可曾把小女子的诊金凑齐了?”
“你要本王来,便是为了问这个?”宇文敬没好气地问。
“当然不是,小女子只是随口一问,如果王爷存了,那后面我们才好接着谈,不然一切都是免谈!”
宇文敬从怀里摸出一张票,放到洛倾瑶面前。
洛倾瑶拿过一看,正是一百万两银票。她轻轻一笑,把它放入怀里。
“该把借据还给我了吧!”宇文敬向她伸出了手。
“自然。”洛倾瑶把借据递给了他。
他拿过看也不看,便把它撕成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