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中,虹光异彩,金光万道。
漫天绯色花瓣,无风自舞,幽香弥漫。
随着袅袅仙音,一对身穿红色婚服的男女缓缓踏入殿内……
偌大的寝宫内,殿柱列玉麒麟,装饰清雅而不失高贵,处处玲珑剔透。
原本在殿内候着的一众仙侍被屏退下去。
丝丝缕缕的白色烟雾从寝殿中央的琉璃香炉里飘出,馥郁芬芳的花香,充斥在寝殿的每个角落,浓烈得惊人。
清绯坐在床榻边上,华丽的红色婚服上,以金色霞光绣出层层龙凤翱翔,裙摆逶迤曳地,垂在乌黑发间的流苏晶莹辉耀,在鲛人泪的光线下摇曳明幌。
同样一身红色婚服的柏麟则在低头摆弄着桌上准备的合卺酒
透明晶莹的酒液缓缓注入白玉酒杯中,一股独特的清香在浓稠空气里荡漾开来,如一缕清风掠过平静的池水,泛开清清浅浅的涟漪。
“殿下请。”
白皙修长的指尖捏着那斟满琼浆玉液的白玉酒杯,两者竟平分秋色。
清绯垂眸扫了眼,越凑近,那股独特的清香沁人心扉,她没有接:“不必了,这里又没有旁人,帝君何必做戏。”
柏麟也没勉强,他以袖掩之,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淡淡道:“殿下现在可放心了?”
显然,清绯对他的防备和戒心,他都一清二楚。
她红唇轻扬,死不承认:“帝君误会了,我只是不胜酒力罢了。”
她可不想像罗睺计都那般,饮了或者吃下什么不该入口的东西,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的确很谨慎。”柏麟一声低叹,手中白玉酒杯消失,下一秒凭空出现在不远处的桌上,“幸好,我做了两手准备。”
清绯:“???”
她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帝君什么意思?”
清绯下意识站起,意欲离开,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身体不知何时变得沉重,竟使不上半分力气!
该死!
她究竟在什么时候着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