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这一走,孟如一在床上坐也不是,卧也不是,很是难受。
起初还只是轻微腹痛,可没过多久,痛感竟逐渐加剧。
她忙从空间里找了药出来,趁着屋子里没人,溜下床到了茶几前。
兰心大概还没来得及给她上热水,但眼下她已经疼得顾不了这许多,倒了杯凉水,正要服药,就听得有脚步声朝内室走来。
孟如一只道是兰心取东西回来了,也没在意,径自喝水吃药。
“你在做什么?”清冷的嗓音乍然自门口响起。
孟如一正喝水咽着药,听到这声音,头皮一麻,立刻呛了一嗓子,麻利的转过身来。
就见房门口已然伫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高大身影。
“咳咳……你怎么来了?”孟如一仓皇往后退了退,随即想到自己床褥脏了还未换。
此刻被褥被她掀开在一边,床单上的污渍触眼可及。
这要是被他看见,日后见面多尴尬,孟如一想也没想,忙挥手催促道:“你快出去,这是我的闺房,你怎么能随便进来……”
她竟敢对他下逐客令?云霄眉头不悦的一蹙,非但没有退出去,反而踱步朝她走来,道:“听说你请了病假,现在看来,你倒是还生龙活虎得很呐。”
看他这架式是拦不住了,孟如一是真急了,她裤子也还没换呢,断然不能让他看见。
于是,她螃蟹般横行着往自己的床边挪,道:“我是真的病了,急需卧床休息,恕不能招待,您还是请回吧。”
看她夹着腿小步横行,着实奇怪得很,云霄更加生疑,当即喝道:“站住!”
孟如一脚下一僵,只得停下。
云霄走近她,上下打量着,道:“你这又是玩的什么花样?昨天还信誓旦旦任我惩罚,今天就称病了?”
“人有旦夕祸福,我昨天哪里知道今天会生病。”孟如一一边说着,一边捂着肚子不动声色往后退了退,尽量与他拉开些距离。
看她面色确实不是太好,云霄虽觉她有些可疑,还是按捺下来,道:“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
“不行。”一听他要看,孟如一想也没想便拒绝。
见他浓眉一皱,明显下一步就要亲自动手,孟如一顿时急了。
一时间,也顾不得多想,一个横向大跨步,瞬间跃到床边,几乎是跳着上了床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起被褥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整套动作简直一气呵成,把云霄也看愣了一秒。
他两步到了床前,垂眸看向裹得跟春卷一样的孟如一,正要开口,忽然嗅到了什么,眸中顿时敛起一丝寒意,道:“哪来的血腥味?”
孟如一脑子差点没炸开,他这都闻出来了?
这叫她如何回答?
“你受伤了?”云霄当即便要来掀她的被子。
“哎,你干什么……”孟如一忙死命的抱住身上的被褥,怕他硬来,不得不实话实说,道:“我只是来例假了而已。”
按说,身为一个医生,跟人说这种事应该很稀松平常才是。
可不知为何,在他面前,她脸皮好像格外薄。
“来例假?”云霄疑惑的看向她。
“就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孟如一说完,看他依旧有些茫然,顿时惊奇道:“你不会是连这个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