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一耳红心跳之际,幸还有一丝理智在,忙集中精神,腾出一只手来摸索着想探入他怀中,将装药的荷包找出来。
但他抱她抱得实在太紧,她好不容易将手挤入两人之间,摸了好一会,才找到衣襟口进去。
隔着厚厚的袍子还不觉得,甫一伸入他怀中,炽热的男性体温便让她指尖一麻。
显然是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云霄忽然警告般咬住了她的唇。
孟如一惊得下意识睁大了眼睛。
如此近距离的,恰好看到他也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瞳仁里仿佛有火光跳跃,带着一丝浓浓的,男人对女人才有的渴望,直直凝视向她。
这双眼睛本就生得迷人,平日淡漠克制时已然让人怦然心动,此刻写满了索求,竟有种说不出的邪魅盅惑,让人心神荡漾,血脉贲张。
见她看过来,他眸底噙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垂眸,看向两人唇舌交融处,细细吮尝。
如此魅惑的画面直接让孟如一大脑当机了。
如果此时给她一面镜子,她一定会发现自己的脸瞬间红成了熟透的柿子。
她从来不知道,这个高雅端方,让人连起一丝亵渎的念头都觉得是冒犯的男人,竟然也会有邪魅如撒旦的一面。
“狼毒,问荆。”熟悉的女子声音自车外不远处传来,“是国师大人在车内吗?”
声音算不得太大,却足以打破狭窄空间的旖旎春光。
孟如一瞬间绷紧了脊背,竟有种被人捉那什么在床的惊慌与紧张。
“殿下金安。”是归海的应答声,“车内正是我家主子,不过……主子身体尚未康复,正在车内歇息,殿下若无要事,请恕卑职要先行送主子回府歇着了。”
归海婉拒的话听在孟如一耳里,更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归海定是听出来了什么吧,这才推托得这么溜。
好在,不知是感觉到了她的肢体僵化,还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云霄终于停了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要借此平复身体里翻涌躁动的冲动,又像是要将属于她的气息也一并吸入到自己身体里才餍足。
末了,他意犹未尽的在她唇畔流连了片刻,骤然放开了她。
与此同时,马车也被逼停下来。
“我知道国师大人身体欠安,也不想过多叨扰。只是听闻国师大人携圣女为豫王看病,这会碰巧遇见了,想问问豫王的病情如何了。”
“这个……”归海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
料想车内两人应该已经被惊动了,但又不了解里面的具体情况,也不知该不该出言请示。
他求助的看向旁边的狼毒。
狼毒指了指自己紧闭的嘴,摊手做无奈状。
归海只得自己回道:“殿下,主子大概太累,睡着了,一会待他醒来,卑职再问明情况,让人亲自给公主府捎个话。”
宁安公主看了看他俩,顿觉奇怪,道:“你们俩今天好生怪异,狼毒,你为何一言不发?是在隐瞒本宫什么吗?”
狼毒摆了摆手,冲她拱手行了个告罪礼,还是不说话。
归海还算厚道,替他解释道:“殿下误会了,狼毒并非有意隐瞒什么,只是被主子罚了禁言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