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了樊鹤年,又用同样的方法自樊玉生身上取了血,这才重回她那间小舱内,关起门来比对。
有系统的自动检测,这个过程并没费多长时间,只不过,结果出来时,却让她很有些意外。
“好了没有?”樊鹤年心急如焚的在门外催问着。
孟如一再度将舱门打开,见拓跋灭等人也在,想了想,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卖关子,要不是还指着她救人,樊鹤年早就挥剑刺过来了,忍了忍,道:“赶紧说!”
“那就先说坏消息吧。”孟如一语气平淡,道:“配对失败了,这手术没法做。”
樊鹤年都已经抱着豁出一切的心理,怀揣着这仅有的一线希望,听了这话,瞬间犹如被人打落谷底,不敢置信道:“我是他爹,你不是说拿我的肾就能救他吗?怎么就不行了?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孟如一声音沉了沉,道:“你不是他爹。”
“你说什么?”如果说,刚才的消息已经让樊鹤年震惊的话,此刻,她的话便无异于五雷轰顶了。
孟如一生怕他控制不住冲过来砍她,稍退了一步,才道:“根据血液透析结果,你有显性遗传病基因,可你儿子却没有,而且,你们血型也不同,所以,我就顺便替你们做了亲子鉴定,结果证明,你们不是父子。”
虽然众人都听不懂她说的什么检测,什么基因,但听她竟信誓旦旦的说出那句“不是父子”,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
“你是故意耍我的是不是?故意要羞辱我?”樊鹤年整张脸因为激怒而瞬间充血涨红。
“这是不是真的,你心里其实应该有数,不可能毫无端倪。”孟如一边防备着他抓狂,边道:“听说你府上姬妾成群,可你膝下却只有这一个儿子。”
而且,他都已经五十多岁了,樊玉生却仅十二岁。
往深里想一想,他原配夫人一直无所出,他身边又姬妾无数,不管是空闺寂寞,还是为了巩固自已的地位,借种生子也不是不可能。
说不定,也正是因为某些缺陷,才导致他心理扭曲,专门残害无辜少女。
孟如一能想到的,在场的男人们只会想得更深,更多,一时都有些同情起樊鹤年来。
不过,碍于他的身份,谁也不敢表露,他那些属下更是连连后退,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樊鹤年却被孟如一的话而带入回忆里,人一旦生了疑心,那些曾经忽略过的,疑惑过的,便通通涌了上来。
“这不可能,不可能……”他嘴上这么说着,身体的反应却是濒临崩溃。
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独子,捧在手心里养了整整十二年啊。
他甚至愿意割舍自已一颗肾来换他的性命,现在却告诉他,这根本不是他儿子?
“樊大人,兴许是她验错了也不一定,你也先别着急,等到了临洲,我再为你找个可靠的大夫。”拓跋灭看他情绪不对,不得不出声劝慰,同时,用眼神示意孟如一不要再说话。
樊鹤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踉踉跄跄的便往外走。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待他一离开,拓跋灭便低声问,语气里压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