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灭对她口中的理由并未生疑,道:“虽然我无法放了你,但你可以适当的提一些要求,只要不过份,我都可以满足你,算作是对你的报答。”
孟如一不知道所谓的“不过份”是什么标准,想了想,道:“凤符和手镯能还给我吗?”
拓跋灭大概没想到她一开口便是这么难的条件,眸中顿显为难。
孟如一见状,耸了耸肩,道:“那就当我没说。”
话虽如此,但这对拓跋灭无疑是一种讽刺,刚许诺了要报答,结果人家提了条件他又满足不了。
他略一沉吟,道:“手镯我可以还你,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我必须将你手绑起来,熊二和鹤六会轮流负责你的安全,不会让樊鹤年再单独靠近你,这是我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不许搜我身,也不许没收我这些工具。”孟如一趁机补充。
“好。”这次,拓跋灭回答得很爽快。
孟如一见好就收,作为一枚人质,日子能过得去,人身安全有保障也就足够了。
外面的人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他们说了些什么,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让他们惊讶的倒不是拓跋灭对孟如一的包容,而是孟如一救人的方法,之前老陆怎么都止不住的血,这会居然被她止住了。还借了拓跋灭的血,他们第一次听说血还能借的。
最好奇的当属老陆,恨不能再钻进去看一看,无奈被熊二等人拦住,什么也看不见。
鹤六打了水进来,孟如一清洗了双手和器具,将它们又收回了袖袋。
等输完了血,鹰一身体各项指标暂时稳定了,才宣布收工。
“尽量不要让过多的人进来,也不要与他接触,防止感染恶化。”孟如一看草棚外的人都恨不能挤进来看看,只得提前叮嘱好。
“你且留在这里照看鹰一,其它的,我来安排。”拓跋灭说完便出去了,也不知他是怎么部署的,门外的人很快便散了。
孟如一瞥见他们聚到了瓜田里似是在商讨什么事情,无奈离得远,什么都听不见。
而在孟如一救治鹰一的同时,京城刑部大牢内,尚书张远亲自带着一队士兵来到其中一间囚笼前,打开了门上的铁锁。
囚笼内,樊玉生穿着灰色囚衣,鬓发缭乱,灰头土脸的蜷在草堆里。听到动静,立刻爬了起来。
看到为首的人,樊玉生眼前一亮,道:“张世伯,是我爹让你们来放我出去的对不对?”
张远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无声的叹了叹,随即换上一脸长辈的和蔼,道:“没错,玉生,你爹让我们送你出去,你赶紧换衣服洗漱洗漱。”
说着,身后的人便呈上了干净衣物和热水手帕。
樊玉生自幼养尊处优,从未受过半点苦,这几日在刑部大牢里虽说没有受刑,但对他这样娇养的小少爷而言,已是莫大的委屈与苦楚。
此番一看有人伺候他洗漱更衣,哪还有半点怀疑,当下便欢欢喜喜的就范。
不过,其间,他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道:“张世伯,朝廷为何要将我抓我坐牢?我爹呢?他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