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知不觉深了。
突然,远处山林中传来几声野兽的嗷叫。
不一会,洞外便有了人声。
“少主,不好了,东面山头疑似有人闯入。”
“怎么回事?难道是咱们的行踪泄露了?”樊鹤年的声音也随之而来,带着几许紧张。
“明明我们已经很警惕了,送信的人也分了好几拔,而且,当时并没有被跟踪呀。”有人不解的分析着。
“大家不要慌,鹰一,你带人先前去打探一下。如果真是追兵,就引开他们。”拓跋灭的声音似乎任何时候都是这么冷静,迅速的做出了应对。
“是。”鹰一立刻应声而去。
孟如一听到这里,也再难入睡。
她一直在寻找逃脱的机会,即便听到朝廷愿与这些人交涉,她也未敢将希望全寄托于他人。
因为她知道,朝廷救不救她,全取决于云霄。
而云霄说过,他身边不缺能人。
所以,在利害冲突下,她不确定自已会不会成为弃子。
又或者,是将计就计,拿她作饵,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毕竟,他可是为了算计樊鹤年,就可以毫不犹豫的陷害一个无辜弱女子的人。
因此,听了外面的动静,她知道自已必须做些什么了。
洞外,气氛逐渐紧张起来。
樊鹤年有些按捺不住了,道:“咱们昨日明明将追兵引向了西边的,就算他们要搜捕,也不可能这么快便找准咱们的方位,这其中必有蹊跷。”
拓跋灭眉心微锁,道:“早就听闻云霄这人心算过人,还会些妖异之术,莫非,他真的能掐算出咱们藏身于何处?”
樊鹤年对云霄是既仇恨,又忌惮,咬牙切齿的道:“他的确是有些本事的,否则,皇帝也不会对他如此看重。咱们不能干等下去,还是提前上路吧。”
拓跋灭看向黑夜里,眼底仿佛要燃起火焰来,但很快便收敛住,道:“就按樊大人所说,大家收拾好必备物品,准备出发。”
见状,樊鹤年也吩咐他的人整装待发。
“少主,那位孟姑娘怎么处置?还打昏吗?”熊二上前来请示。
拓跋灭看了他一眼,道:“我来。”
说着,便朝洞内走去。
杂草铺就的地上,孟如一蜷缩在墙角,面色发白,额际布满了细密的汗水,紧皱的眉头似正极力隐忍着某种痛苦。
拓跋灭没有想到一进来便看到这番景象,忙上前来道:“你怎么了?”
“可能是洞内有些潮湿,我身上的伤口感染了。”孟如一指了指肩膀处说着。
“你身上有伤?”拓跋灭显然是才知道。
“前几天和宁安公主不慎摔落山谷,又遇到了猛兽,受了些伤。本来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可现在又痒又痛,八成是感染了。”
拓跋灭听完,蹲下身来,道:“我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