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鹤年!
“大人,属下失手了。”刚才称呼拓跋兄的那个生面孔在看到樊鹤年后,立刻迎了上去,作揖回禀着。
樊鹤年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冷哼了一声道:“国师这老狐狸!他是早有察觉的,故意布下陷阱等我们自投罗网呢,还好我留有后着,又有拓跋兄相助,否则,今日非彻底栽在他手上不可。”
“可是,咱们的人全都暴露了,这一战,折损了大半人马,现在,恐怕皇帝正四处通辑咱们……”
“怕什么?”樊鹤年扭头看向孟如一,脸上浮起一抹狰狞的笑,道:“咱们手上有了这张王牌,还不算彻底输!”
说着,他上前一步,伸手便要去抓孟如一的衣领。
孟如一忙往后闪避着,却有人先她一步一把挡住了樊鹤年的魔爪。
樊鹤年一怔,看向格挡住他手的拓跋灭,不悦的道:“拓跋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灭看向他,道:“樊大人又是什么意思?”
樊鹤年目光不善,道:“这丫头可不是什么善类,我与她有私仇,且让我先教训教训她。”
说着,他手腕一用力,便要推开拓跋灭的隔阻。
未料,他施了五成力,却依旧没能推动。
“她是我的人带回来的。”拓跋灭也不见动怒,言语中却自有一股锋芒。
“拓跋兄,咱们可是合作关系。”樊鹤年提醒着,疑惑的看了看他,道:“莫非,拓跋兄是对她有兴趣?”
拓跋灭一动不动,道:“她救过我一命,我不会让人伤她。”
樊鹤年不信,道:“以拓跋兄你的身份,怎么会跟她有交集?”
拓跋灭也不瞒他,道:“那次劫狱,我和弟兄们受了伤,是她救了我们。”
樊鹤年听得为之一奇,鹰一般阴翳的眼睛打量着孟如一,不怀好意的笑道:“这可真是怪了,堂堂圣女竟然敢救治被朝廷通辑的重犯,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不知大家会怎么想?”
“樊大人。”拓跋灭冷声打断他,道:“现在可不是你报私仇的时候。”
感觉到他腕间施加的压力,樊鹤年面色微讪,在心里盘算了一番,这才收回了手,道:“看不出来,拓跋兄还是个知恩图报怜香惜玉之人。行,樊某便卖你这个面子。不过可惜,你对她有仁有义,她刚才却骗了你。”
“什么意思?”拓跋灭半信半疑问。
樊鹤年无比愤恨的看向孟如一,道:“你以为我是为什么好端端的被人在圣上面前参了一本?又是谁毁了我郊外的宅子?包括这次,陷害我非礼公主,要置我于死地,这些,都是她和云霄共同设下的毒计,他们是一伙的!”
从樊鹤年出现的那一刻起,孟如一便知道自已要想逃出去大概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她倒没想到,这拓跋还不算完全良心泯灭。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拓跋灭相信她与云霄关系匪浅。
否则,她就真的死定了。
“你才是在骗人。”孟如一为自已辩道:“我回京不过三四个月,之前一直在庵堂里生活,在那之前,我既不认识云霄,跟你也无怨无仇,何以一回京便要害你?是你变态喜欢凌虐少女,见娶我不成,便想加害我。”
樊鹤年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女人手上栽得这么惨,早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听她还敢辩解,怒火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