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一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想了想,道:“他喝过的茶杯我都冲洗过了,那药也入了太子五脏六腑,除非把他解剖了……那也查不出来什么。”
这本来就不是毒药,以这个时空的医术,是没有办法化验出来的,都只会以为他喝醉了。
“嗯,以你现在的身份,料想今后也不会有人敢再轻易冒犯。”
他不提身份的事,孟如一还差点忘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策划让我当圣女这件事的?”她直接了当问。
云霄看了看她,道:“你不是想替我做事吗?”
“我那时候是……年少无知。”她哪知道他是当朝国师啊,孟如一回想当时的情形,便觉得自己真是不知者无畏。
想当时,她还觉得他太过高傲,以她的资质能力,他竟然都不屑一顾。
现在想来,人家也的确是有不屑一顾的资本。
“这么说,你不愿意?”
“当然不是。”怕他反悔,孟如一想也没想便回答,“可你当初不是拒绝了吗?怎么现在又……”
云霄唇角的弧度几不可见的扬了扬,道:“你后来的表现还算可圈可点,能身怀大爱者,或能当此重任。”
他是在夸她有爱心吗?孟如一心里微甜。
其实,她也没做过什么感天动地的大事,不过是在力所能及时帮过别人一点小忙而已。
“对了,是不是有一个叫逐月的,他是你的人?”孟如一突然回想起那次火场救人,救她的那个人,太子当时说他是国师身边的来着。
“嗯。”云霄不以为意的应着,将缠好的纱布打了个结。
他应得轻描淡写,在孟如一心里却掀起了一阵小波澜。
怪不得他那么快知道她烫伤的事,还连夜给她送药来。
原来,他在无形当中就已经帮过她不少。
很多在当时没有太留意的事,如今回想起来,也是恍然大悟。
“还有,樊鹤年好端端突然被人参奏的事,该不会,也是您的手笔吧?”
“他犯了事是事实,被人参奏也再正常不过。”云霄模棱两可的回着。
可是,被参奏的时机那么巧,就有些不正常了呀。
不过,他不愿居功,孟如一也就不深究。
“那昨晚呢?说什么在长春楼宴请国师大人,害我还趴在窗户上看半天,想看看国师大人的真面目,结果呢……狼毒当时一定在心里笑话死了。”
“骗你的人是狼毒,你应该找他。”云霄推得一干二净。
“说得也是。”想到狼毒当时还一本正经的配合她,孟如一觉得自己应该找机会找他好好聊聊。
“还有……”孟如一还想再问,云霄不等她说完,便打断她,道:“精神这么好,不想睡觉了是吗?”
孟如一咬了咬唇,将话咽了回去,在他身侧躺了下来。
云霄扫了一眼她袒露了一半的雪白香肩,眸色微沉,道:“把衣服穿好。”
孟如一顿时欲哭无泪,她承认,她是故意耍了一点小心机,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不近女色,被他识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