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下人便将樊鹤年带去茅房出恭。
谁曾想,才蹲了小半刻,茅房竟然无故失火,烧了起来。
可怜樊鹤年正在里头畅快淋漓,等发现时,屋顶整个都烧起来了,吓得他边提裤子边往外跑。
茅房外,赶来救火的孟府家丁丫环不下十余人,刚好撞了个正着。
樊鹤年几曾经历过这样的狼狈羞辱,一紧张一着急,噗的一下一泄千里。
当时的情景,言语难以形容,就连樊鹤年这样久经沙场的老脸也没能崩住,当场便厥了过去。
场面一度混乱,最后,还是孟常林叫人将他抬进屋去清洗更衣,还叫了大夫,不过被很快醒过来的樊鹤年婉拒了。
过不了多时,樊鹤年便匆忙爬上了来时的马车,打道回府去了。
说完这段,问荆已憋笑憋到脸红脖子粗,毕竟,樊鹤年在朝中可是一只沉稳狠辣的老狐狸,这辈子也没出过这么大的糗。
云霄想像着当时的画面,竟也有些忍俊不禁。
他早知道,以那丫头的性格,怕是没那么轻易屈服于孟常林的安排,他之所以拒绝她的合作要求,也正是想要看看,她究竟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恐吓樊玉生,弄伤鸿雁的翅膀都不过是些小伎俩,虽然会有一些作用,但对于两个以利益结盟的家族来说,这些还不足以让两家放弃结姻。
他直觉她还有后招,所以才让问荆去盯着。
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敢直接对樊鹤年下手。
而且,一出手就这么狠。
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丫头。
云霄心情颇好的以指轻敲着案桌,道:“那茅屋是怎么烧起来的?樊鹤年没有让人查吗?”
说到这个,问荆也觉得奇怪,道:“这事还真是有些诡异,就连属下都没看到纵火之人,好像那火是自己突然烧起来似的。不说樊鹤年,孟常林就在第一时间命人查了,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据说,有可能是这几天天气干燥,正午的太阳又大,把屋顶的茅草给引着了。”
这种说法虽然有些荒谬,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无故自燃的事件在历史中也有发生过。
不过,像樊鹤年这么巧的,便怎么都不像是偶然了。
看来,她是早已部署好了,还能做得这么不留痕迹,很是出人意料,云霄眼底的兴致不禁更浓了些。
问荆还是第一次见自家主子对哪个姑娘如此感兴趣,不由得大着胆子道:“主子,您既如此关心那位孟姑娘的事,何不直接出手帮她一把?只要您开口,还怕孟常林不放人?”
“我自有我的用意。”云霄眸里流露出一抹罕见的邪魅,道:“把狼毒召来,有事让他做。”
问荆微微一颤,主子流露出这种神情,那便预示着有人将要倒霉了,他当下也不多问,忙应声下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