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大哥,别具一格,敢问剩下的草莓屁屁?
费准也哭笑不得,大哥带去公司吃了
凌颐想了想那个画面,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回到教室,孟翩依然在教室角落里激.情.聊天,他的进度很快,已经确定了赵天鸣的奶奶就是郑芳,所以得出结论,赵昆仑也肯定就是那个赵昆仑。
费准远远望着,心里有点气。他看得出,孟翩和赵天鸣聊天毫无暧昧,因为他的眼里只有冷漠,毫无热情。
于是,费准更生气,他生气就生气在,孟翩没有任何事都要和他说的义务,但不是情敌,他连上去吃醋的权利都没有,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立场,走过去打断孟翩现在所作的事。
他不了解,帮不了忙,所以就算烦躁,也没法过去打扰。
中午,费准带了午饭,送到孟翩桌上,孟翩这时到不再聊天了,而是疯狂刷题。
费准气笑了,上课的时候一直聊天,下课了又弥补上课丢失的时间。
说好了,月考后一个月的伙食都是费准包的,孟翩习惯了,道了谢后,一时间没去拆,而是继续刷题。
费准站在一旁,道:年级第一还要不要?
孟翩一愣,抬头看他:要啊。
那你上课一直玩手机?你到底怎么了?不能和我说?我帮你一起解决,不是更快?
孟翩低头,闷声道:我不用你帮我。
费准顿时僵在那里。
认识孟翩这么久,也经历了大大小小的事,互相帮忙不少,他一直以为他在渐渐走进孟翩的内心,毕竟孟翩很多心里话,都愿意和他说,只愿意和他说。
冷不丁听到不用你帮我,费准心里跟被泼了盆凉水似的,凉了个透彻。
他僵在那里许久,没等到孟翩第二句话,叹息了一声,转身走了。
孟翩刷着题的笔也停了,看着费准落寞的背影,心里有点烦躁,低头趴在桌上做题,做完这题,他从桌肚里拿出一张空白的A4纸。
委屈可以帮,恨意怎么帮呢?
孟翩自己都没有决定好要做到哪一步,他一点都不想让费准知道。如果他想挖了赵昆仑的腺体,他又怎么能让费准帮他一起呢?
孟翩一边想,一边拿出粗头的黑笔,一笔一划,跟刀刻似的,在A4纸上,列下赵昆仑当年犯下的条条罪行,有用血红的红笔,写下不配为人四字。
他的理智还在,他不想为了这个渣A,断送自己光明的未来,但是这些罪行,他一定会在家长会那天,让城阳所有来参加家长会的人全都看到。
至于见到赵昆仑后,他会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他自己也无法保证。
这天后,费准就没有再来后面找过孟翩了,只有中午和晚上的投食没有停过。
孟翩每天都在和赵天鸣聊天,赵天鸣跟他侃大山,他设着聊天陷阱,从赵天鸣那里,获取他能获取的一些信息,包括家长会的时间,赵昆仑几点会到等等。
赵天鸣很是健谈,光是聊了几天,聊到了赵昆仑后,他经常会和孟翩吐槽他这个傻逼爹,比如小时候不管他学习,长大了学习不好却要挨他棍子,比如没有人性,亲儿子还没成年,就给他搞了个商业联姻,对象是比他大五六岁的Omega。
孟翩每每看到关于赵昆仑的话题,心里都会变得十分阴暗,但每次看到费准给他送来的饭,又很神奇地,仿佛有一瞬间的暖光照来,冲散他一些阴暗的想法和决断。
他对赵昆仑的报复,在费准的投喂中,渐渐趋于冷静。
只是偶尔恍惚一下,孟翩才发现,他和费准好像,冷战好几天了。
期中考试这天,孟翩放下了一切关于报复的事情,只想专心考试,年级第一他还是要的。这两天他只能利用课余时间刷题,说不定这次考试要被费准超了呢。
中午,回到教室,孟翩没有拿手机,怕赵天鸣又没完没了地跟他聊。
小孟翩,我给你带了黄焖鸡米饭,合不合胃口?不行的话我带你出去吃?邵驰笑嘻嘻地走过来,把黄焖鸡米饭放到孟翩桌上。
孟翩顿时就愣了,天天给他投食的人忽然变了,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费准呢?今天是考试,太匆忙,孟翩没注意,现在回想起来,他好像一上午没有见过费准了。
虽然他们在冷战,但他的余光里,也是时常有费准的,今天没有!
邵驰闻言,惊讶地张大嘴:啊!不是吧小孟翩,你不知道吗?费准今天没有来上学啊,他昨晚突然易感期到了,正在家里难受着呢,没法过来考试,请了几天假。
易感期?孟翩心里震惊,下意识嘀咕出声。
他对Omega的生理现在算是摸熟了,但是对Alpha他就更不清楚了。只知道和Omega的发热差不多,Alpha也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易感期,这个时期的Alpha躁动不安,容易受到Omega的影响,对同类Alpha更加排斥,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敏感,好像也会难受。
是啊!你不知道啊?你们真的吵架了?哎呀,两个人在一起,总有磕磕绊绊,别冷战嘛!准哥好可怜啊,他都难受疯了,还打电话提醒我给你准备午饭呢。
孟翩心里一抽,有点疼,有点酸。
很难受吗?你们Alpha怎么度过易感期?Omega至少被咬一下,还能舒服点呢,Alpha怎么搞?
邵驰撇嘴,害,我们这种单身A,当然是硬抗啊,在房间里关个五天七天的,自然也就好了。有伴侣的Alpha嘛,难受必不可免,但是能抱抱心爱的Omega,要是还能咬一口释放一下躁动的信息素,那就更舒服了,可惜,我没体验过
话没说完,面前的孟翩已经绕过他,蹿出了教室。
邵驰指了指桌上的黄焖鸡米饭,张了张嘴,又闭嘴了。
艹啊,这黄焖鸡米饭里是不是放柠檬了,好酸。
孟翩来到费家别墅的时候,别墅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到处充斥了巧克力的冷香。
费准不肯让别人知道他的味道,肯定把保姆司机什么的都支走了吧?
费大哥好像也不在家,孟翩敲了敲门,没人应,心里慌慌的。
他是不懂Alpha易感期是不是都是这样只要关一关,熬一熬就行了,但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躁动不安的费准在,他觉得很不放心。
走到院子里,仰头看了看,找到费准的房间位置。
费准的房间在二楼,有个很大的阳台,做成了二楼小花园,从边上的一楼窗户沿着管道往上爬,只要够到阳台边,翻进去就行。
孟翩细细计划了一番,踩上窗台就是干。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和费准翻学校墙的时候,他故作柔弱,还故意摔了一跤。其实,他还是很能翻.墙的。
孟翩扒拉到二楼阳台边边,手臂一个用力,利落地翻了进去。
阳台移门没有锁,孟翩悄悄走进去,却没有看到房间里有费准,就连床上的被子都是铺得整整齐齐,没有睡过的痕迹。
不在家?
不可能啊,二楼明明有很浓郁的巧克力味。
孟翩闭眼,嗅着香气,顺着味儿去找,打开门,隔壁房间里跟个巧克力制作工坊似的,明明原本是似苦似甜的巧克力冷香,现在硬生生能把人甜齁。
咳咳咳孟翩喉间太甜,忍不住咳出了声。
谁?!屋里传来了冷漠的声音,一瞬间,信息素更浓郁了,像是要逼退侵犯的敌人。
孟翩一边庆幸自己进来之前打了抑制剂,一边懒得敲门,反正被听见了,直接开门进去。
我。
他进去得快,费准没来得及反应。
于是,孟翩就见,费准躺在他平时躺的床上,用着他平时盖着的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不止如此,床上还有之前费准借他穿的几件衣服,还有他的毛巾,他的浴巾,他的睡衣,都紧紧地围绕着费准。
孟翩:
费准:
只要我不说话,尴尬的就是对方。
费准是万万没想到,今天期中考,对年级第一那么重视的孟翩,居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把他私下的样子看了个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