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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1 / 2)

燕惊雨倏然抬头。

季无鸣捻着他的一缕发,神色认真中带着几分尴尬的看着他,低声絮絮道,我暂且不知我心中想法,但我想,总有一日我会知道的,到时候我必亲口告诉你答案。而在那之前,我会庇护你。

燕惊雨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好。

季无鸣不由失笑,你就不怕我只是在骗你为我效力?

燕惊雨摇头,如是说,我愿,不是骗。

季无鸣被他斩钉截铁的话弄得一怔,随后哑然失笑,在少年坚定的眉眼里,心中蓦然软了几分。

而燕惊雨,则在心中默默将那个日期念了两遍。

自燕惊雨记事起,他就从未过过生辰,起初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是孤儿,直到被领回燕家,才知道自己是在三月烟雨里,出生在江南的船上,他哭的那一嗓子,外头正好飘起又急又大的雨,于是便有了惊雨这个名字。

不管是三月十二还是燕惊雨这个名字及它背后的意义,对燕惊雨本人来说都不重要。

直到今日,季无鸣开口,三月十二这个日期,突然就变得不一样了。

燕惊雨不知道什么叫承诺,他只知道,他从未曾如此期待过,那一天能早些到来。

两人到客栈时天色已经黑了,当真是无巧不成书,客栈楼下正坐着两桌人,几乎都是女子,唯二的两个男人,模样熟悉,一个白衣负剑,一个蓝衣执扇,不是燕归天和南宫晟又是谁。

那桌总共做了四个人,还有个季无鸣也见过的,是城门口那位下毒的明姓姑娘,另一位女人以软纱敷面,穿着素净的衣裳,拿着佛尘,打扮的像一个道姑,虽是一头白发,眉眼瞧着至多只有三十余岁。

明姑娘低眉顺目的站在那里斟茶倒水,那道姑神情淡然,一身红梅傲雪的凛然之气。

季无鸣一瞧就知道这是个用剑之人,视线在她手中那佛尘上一扫而过。

南宫晟他们应当也是才来不久,两人还拱手对着那道姑见礼。

明女侠原是雪拂女陆尊座下弟子,晚辈失敬。

雪拂女陆浣溪,飘渺仙宗如今的执法长老,一手剑法凛然如寒光,配合飘渺仙宗独有的内功心法,是飘渺仙宗如今最强之人,跻身江湖一线高手之列。

可惜如先前所说,飘渺仙宗传承的内功心法对于天赋十分挑剔,这几代间,除了羽化登仙的琼玉仙子外,也就出了个陆浣溪,其他弟子实力跟不上,于是曾经如日中天的飘渺仙宗终究是沦为了二流门派。

这可是江湖上唯一一个只收女弟子的门派,当初仡濮嫣离开苗寨,本来是要投奔飘渺仙宗的。

只不过琼玉仙子不喜外域之人,苗人于她而言也差不离,仡濮嫣便也懒得去讨嫌。

季无鸣没想到明女侠正好就是陆浣溪的人,不过陆浣溪会出现在嵩山脚下倒也不那么意外。

她卡在瓶颈之期已多年,传闻琼玉仙子能再进一步便是受了佛刀原本的主人慧安大师的一番点拨,陆浣溪来封郾城,想必就是为了上嵩山找慧琳大师论论佛法,看能否冲破瓶颈。

人多眼杂,季无鸣不欲暴露自己,低调的往楼上而去。

燕惊雨这回倒是一眼就看到了燕归天,不过他没有吭声,只默默的跟在季无鸣身后上楼。

季无鸣关上房门,只听得有人下楼,同人说了几句话后便又上去了。

女人的声音细细软软听着虚弱无力,她道了句多谢相救。

季无鸣没有再听,因此他并不知道,那个女人虽然穿了一身中原衣服,伸手的刹那,满满当当的手镯就滑落下来,明晃的刺人眼。

直到次日清晨离开封郾城,一切都还相安无事。

燕归天和南宫晟在客栈门口同陆浣溪告辞。

晚辈二人还有要紧事要办,还请陆尊帮我二人问过慧琳大师,改日我二人定当上门赔礼。

陆浣溪神色平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忽然道,洛阳近日不太平,说是有人刺杀陛下,一男一女往南逃去了。

两人心念一动,再次施礼,多谢前辈告知。

季无鸣从旁路过,一听就知道这二人果然是去找他两的,颇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出城后便直接挡在了二人面前。

这位侠士是有何事?南宫晟奇怪的看着他。

燕归天视线落在罩在貂裘披风中的人,心念一动,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两人飞快的抬头又低下,正是熟悉的面容。

不用季无鸣多说,南宫晟看他们这么大费周章已经意识到什么。

他主动翻身上马,飞快道,先离开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少林寺,危!

我得看看离武林大会还有多久。

第52章 陆浣溪

54.

也就是说,大承国三王子在驿站被害,你二人正巧在屋顶路过,所以如今就被当作凶手通缉了?南宫晟一句话总结完了之后,惊的差点连扇子都握不住。

他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燕惊雨,又看了看神色淡然的季无鸣,不自觉地呢喃出苏州口音,好乖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季无鸣挑了挑眉,相比起南宫晟过于夸张的反应,他十分的气定神闲,甚至都能在接过燕惊雨默默递过来的干粮时,顺手问他们,吃吗?

南宫晟讪笑,直摆手,还是等我先消化完罢。知晓了这么一桩大事,他一时半会实在吃不下。

季无鸣也不勉强,回头就将干粮和燕惊雨分食了,就听从方才起就一直凝眉枯坐的燕归天忽而开口,你们不该逃的。

他一板一眼,严肃正直的道,既然不是你们犯下的事,应当说清楚,配合官府调查。

话不能这么说。南宫晟立刻反驳道,若是其他府衙便也就罢了,左右不过费些时候等个结果,可是一国王子客死驿站可不是小事,打交道的不是什么洛阳府衙,而是天子手中最利的那把刀,是六扇门。

说起六扇门,南宫晟也不调笑了,正经起来还有几分燕归天的影子,他扇子在空中点了点,压下声音道,六扇门办事从来不讲道理,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那薛监守审案,甭管内情,先上刑具伺候一番,所过之处,便是燕雀也不可能完好飞出,更何况是落入他手中的犯人?

他要笑不笑的道,若阿蛮姑娘和燕弟不逃,今儿就只能去找江都统讨要冰冷的尸首了。

燕归天神色变了变,喉咙有些发紧,艰难驳斥,市井之间的流言岂可轻信?沈前辈德高望重,必不会如此。

南宫晟哀叹,空穴来风,必有其因。

燕归天僵硬沉默的坐在那里,神色颇有些茫然无措。

季无鸣深知,如果不是当时江绪临时插了一手,他很有可能就落入南宫晟所陈述的那种局面。

不过他没有多言,只道,此事有些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燕盟主只要知我们并非越狱便是。

不是越狱?南宫晟扇子点着下巴,垂眸深思着,燕归天到底松了口气。

他们说了一路的话,并没有走出太远,在嵩山脚下露宿。

本以为相安无事,半夜却见冲天火光,红彤彤的将天都染红了一大片,瞧着像是少林寺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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