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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2 / 2)

蒋弥唇边的异物感消失,就开始下意识寻找一个更舒服的睡觉方式了。

程绽看着蒋弥滑倒下来枕在自己的双膝之上,带伤的右臂搭在一边,左臂牢牢环住程绽纤瘦的腰身,终于沉沉睡去。

程绽蹙眉,他不习惯被人这样桎梏起来,但他顿了顿还是没有弄开蒋弥,只是变动了一下位置,能让蒋弥枕的更舒服一些。

司机在外面吹了许久的凉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回到车里,开车启程前往蒋宅。

司机离蒋宅越开越近,可等他无意间瞟了后视镜一眼,却发现自家先生脸色也是越来越沉。

这司机之所以能在程绽手底下干这么久,察言观色就是放在首位。

司机思虑片刻,还是选择了另一条很远的路,他又偷偷从后视镜看了程绽一眼,这才发现自家先生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

等到车子一路开到了蒋宅,程绽站在一旁看着蒋弥被几个小丫环搀扶着回到洋楼里,他站在原地,却忽然生出几分焦躁之意,下意识想从身上摸烟出来。

摸了半响却摸了个空。

他这才想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每次见蒋弥之前都刻意的不会带烟在身上。

程绽垂眸,没等蒋悍出来就直接先行离开了。

他坐在车后座闭目养神,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瞅了瞅程绽的脸色,小心问道:先生,那个弄伤蒋少爷的人该怎么处理。

程绽听到这话,微掀起眼皮,隐在暗处的眸间满是凌厉的寒芒,把两条胳膊打断。

司机点点头,是。就没有再问了。

以司机多年来对自家先生的了解,他本以为先生会说出剁碎喂狗这种完完全全按字面意思上来行动的话。

看来,自家先生或多或少也受了蒋少爷的影响啊。

第36章 《乱世锦绣缘》秦之山

蒋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

宿醉的头疼感让他丝毫不想去动弹,房间里面厚重的窗帘被拉上,透不进一丝光来。

他模糊的想了想自己昨天晚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意识的。

但他想了许久,也只想起昨天应该是看见了程绽,除此之外的事情毫无印象。

想了一会他就停止回忆了,反正就算自己喝醉了估计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毕竟程绽陪在自己身边啊。

蒋弥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惺忪的把怀里的薄毯搂的更紧些,脸半埋在枕头里,准备继续睡觉。

可过了一会,他还是坐起了身,实在是腹中的掏心挠肺的饥饿感太过于强烈了。

因为昨天晚上一直在喝酒,连饭菜都没有吃两口,又一觉睡到大中午,他能不饿吗。

蒋弥摸到床头柜子上面放着的腕表,借着昏暗的日光看清了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与其继续饿着肚子睡下去,还不如直接起来吃午饭。

想到这,他撩了一把凌乱的头发,趿拉着拖鞋来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

骤然出现的日光刺得他眼睛微微眯起,等他换好衣服,洗漱的时候他闻见自己右手臂上好像有股淡淡的药味,那块皮肤还有些发红,但是却无异样,也无痛感。

仔细想了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转身就又下楼去了,然后他看见了蒋悍。

蒋悍的作息从来都是严谨规律的很,早睡早起,早中晚三顿饭一顿不落,但对于蒋弥,他倒是从来没有约束过。

蒋悍手里正捧着叠大东日报坐在大厅,看见蒋弥从楼上下来,就又顺手把日报放在桌上,摘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醒了?那就坐着,等会就吃中饭了。

蒋弥看了眼蒋悍放在桌子上的眼镜,微微疑惑的道:爸,你什么时候近视的。

蒋悍噎了一下,手点点报纸,这读报不就要配眼镜看吗,啥近视不近视的。

蒋弥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面,半歪着头,过了会,还是选择问了一句:爸,昨天晚上是不是程哥送我回来的。

蒋悍瞅他一眼,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口,是啊,怎么了,昨天晚上挺晚了,我连他面都没见着他人就回去了。

蒋弥偏头看向蒋悍,爸,是你让程哥过去接我的吗。

蒋悍放下茶杯,不是,就昨天小程来家里谈事,我就顺嘴提了一句,小程热心肠,就说要过去接你了。

蒋弥点点头,但想着蒋悍对程绽能这么看重,估计程绽是跟在蒋悍手底下干事得有些年头了,就又问了句,爸,程哥跟你后头几年了?

蒋悍被蒋弥这突然发问给弄愣了一下,然后又仔细的想了想,小程呐,他在我这得有五六个年头,人踏实本分的很,是你秦爷爷给弄过来的。

蒋悍说到这里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一拍大腿,差点忘了和你说正事了,下午咱爷俩得去你秦爷爷家吃饭。

蒋弥疑惑的顿住了,原身的记忆里面似乎没有这个所谓秦爷爷的事情,为什么蒋悍的语气却是这么熟稔呢。

他试探的道,爸,我什么时候去过那个秦爷爷家?

秦爷爷小时候还抱过你呢,你不记得了。蒋悍皱着眉,顺手抹了一把锃光瓦亮的大背头。

蒋弥:

他现在确信不是原身的记忆出现错误了,而是原身记忆里的确没有这个人。

蒋弥迎着蒋悍不可置信的目光缓缓摇头,爸,我不记得,你还是好好和我说说吧。

听到这,蒋悍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更加久远的事情,叹了口气,蒋悍平日里从来不常叹气,除非是让他难以忘怀的事情。

蒋悍手臂搭在桌上,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样子,深吸口气,憋了半响终于憋了句话出来。

我爹死的早,你秦爷爷秦之山就算我半个老子。

蒋弥点头示意明白,准备等蒋悍接着说,却发现蒋悍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

蒋悍不善言辞,那句话也是他真正发自肺腑说出来的。

蒋悍是地主家出生,后来父亲早死,家业衰败,一大家子无路可去,蒋悍十八九岁在外寻活做,后来被秦之山赏识,留在身边做事。

这么说吧,蒋家能有今天,有一大半得靠当初秦之山对蒋悍的提携。

蒋悍对秦之山向来敬重的不得了,要不是蒋母当年难产而死,弥又一直在外读书,家里实在忙的很,蒋悍早带蒋弥过去看秦之山了。

虽然蒋悍没有对蒋弥把话说全,但蒋弥猜都能猜出来个大概。

他原本还打算下午睡一下午,但毕竟这个秦爷爷对蒋悍这么重要,他还是要过去的。

接着,蒋悍和蒋弥在家里吃完了中饭,屁股还没坐热,蒋悍就等不及了。

去你秦爷爷家得早些,省得到时候耽误时间了。蒋悍对蒋弥这么说着,然后转头喊了司机就要开车出发。

蒋弥没有办法,只得和蒋悍一起走了,开车往那个秦爷爷家去。

以蒋弥的猜测,那秦爷爷家底殷实,应该是住在冬城城内,却没想到,车一路开往了冬城郊外。

直到车停在了一间四进四出的红砖绿瓦的宽宅大院门前。

蒋悍和蒋弥从车上下来,蒋悍看蒋弥打量着大院,就道:你秦爷爷为人老派,不喜欢住人杂的地方,住这图个清静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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