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味道还不错。”
莫晓晓吃着，把自己吃了一半的羊腿肉喂给了秦谨，长长的睫毛扇动，整个人的眼睛亮晶晶的。
“喜欢就多吃一点。”
秦谨伸手把她的碎发别在耳后，又用自己的筷子给莫晓晓的碗内放了一些羊肉，他自己不嫌弃莫晓晓，也不存在采用公筷这种打算。
隔着两步的距离。
秦谣正杀猪一样惨叫，舞姬跳舞的声音都被秦谣压过了，被赶下去的时候不少舞姬都是悻悻的看着这里的王孙贵族。
如果让她们继续表演，这里任何一个人看中她们，都能摆脱如今的命运。
然而。
舞姬的身份还不如这些宫女，在退下去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避开皇子王孙们的桌案。
有人看到身材出众的舞姬，直接拉住了手臂扯到怀中，挑着下巴，轻佻的开口，“这身薄纱是真漂亮。”
朦朦胧胧，该看到的丝毫没遮掩，却让人生出勾心夺魄的妖孽模样。
莫晓晓抬头正看到让舞姬褪掉衣裳站着的王孙贵族，微微蹙眉，失去了继续吃的兴趣，“吃饱了。”
“吃饱了？”
秦谨低声，抬头顺着莫晓晓方才的方向看过去。
“这种宫宴就是这样，看上的舞姬，他们说如何就如何，也有为了护住清白撞死的，可死了就是拖出去扔掉。”
没人会在乎一个舞姬的生死，也不会有人在乎一个舞姬有什么亲朋。
死，在这个皇城中最不值得。
莫晓晓叹气，抬头换了个方向，看着正在嚎啕大叫的秦谣，“不过这个女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她外祖家也算不错。”
秦谨解释道。
先前离开的宫女带着御医急忙进来，两个人蹲在秦谣面前为秦谣查看断了的手腕，上了消肿的药。
御医才为秦谣接骨，绑定。
一层一层固定，确定不会在出任何意外，御医才对着秦云涵跪倒，跟秦云涵问了好。
“下去吧。”
“微臣告退。”
御医开口，正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就听秦谣厉声开口，“张御医，本宫问你，三皇子侧妃这台可坐得稳？”
“这……”
正收拾用具的御医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敢看秦谣的脸色，也不敢看莫晓晓是什么反应。
“既然二公主都问了，你便说就好。”
“依臣之见，三皇子妃这胎要好生养着，原本妇女怀胎前三个月就不稳，若是受到刺激小产可能非常大。”
而且。
这么多年接触的经验可知，年纪小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大多体弱，很多养着几年就夭折了。
张御医想着这些，却一句都没有说，只是跪在那里等着秦云涵开口。
秦云涵见张御医这样，就知道莫晓晓说的十有八九属实，不在让秦谣继续问，直接遣了张御医下去。
“父皇！”
握着折断了的手，秦谣低吼。
“太子和太子妃两个人还年轻，孩子这事情还不着急。”秦云涵沉声，坐在高出俯瞰下面的所有人。
让福安换了一批舞姬，又上了新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