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莫晓晓在秦国皇宫见到的所有人都是长裙如黛，繁琐华美。
梅香今日这衣服也不同往日。
“你这衣裳？”
“回太子妃，太子长年在兴安山，经常连夜从小兴安山赶去大兴安山，奴婢跟在后面久了，衣裳也就做了些改变。”
莫晓晓点头。
梅香自顾自的继续道，“兴安山那里一入冬是非常冷的，雪也下的特别大，特别漂亮。”
下雪？
在2187年，很多生存资源就都需要靠着改造人维持，下雪，下雨也在其中，不过她只见过那个改造人给他们展示能力。
真正从天上落下的雪，莫晓晓没见过。
莫晓晓的目光柔和许多，看向梅香开口，“下雪之后，兴安山是什么样子？”
“白皑皑的特别好看，以后太子妃过去，肯定会喜欢。”梅香兴奋的脸颊泛红，伸手为莫晓晓绑好腰带。
完全忘了兴安山下雪美，但是兴安山的冬季也冷。
每年。
冻死在兴安山的人都不是小数目。
也正是如此，金国和魏国在缺少资源的冬季会一次又一次的攻打兴安山。
莫晓晓没从梅香的口中知道，却在播种的短地外，从那个老树的口中知道了，每年兴安山都会有好几场战争。
大大小小死上万人。
“那些人……”
“一些幸运的还会有亲人朋友为他们挖个坟埋葬起来，不幸的尸体还没冷，饿了半个冬的狼就分食掉了。”
莫晓晓抿唇。
树却继续开了口，“人或者摆脱不掉争夺，我们或者，摆脱不了被人左右命运。”
莫晓晓站起来，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回去了庄子，一连四天，莫晓晓都是吃完了东西就窝在房间里。
不曾出门，也不曾见到秦谨……
“太子妃……”
“我没事。”
莫晓晓笑笑，食指戳着小鲤鱼，“只是最近心情有些烦躁，过几天就好了。”毕竟她不可能一辈子在这种事上难过。
“太子妃是因为最近太子都不在庄子上所以烦躁么？”梅香看向莫晓晓，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她的动作一怔。
长长的睫毛垂下一道暗影，倒是忘了秦谨已经四天没出现过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今天就可以回来了。”
莫晓晓点头，站起来换了一身衣裳，等到梅香离开莫晓晓手中的小鲤鱼扭着圆滚滚的身子奶声奶气叫到，“马上就可以见到父亲大人了！”
“你那么喜欢他？”
“他长得好看。”
小鲤鱼理所当然的说了这么一句，身子朝着莫晓晓先前催生的蔷薇游过去，碧绿的尾巴扫在蔷薇的叶子上，莫晓晓明显看到蔷薇的叶子收起来一些。
像是被调戏了的良家妇女……
小鲤鱼见蔷薇这般，扭着身子在桌子上翻滚。
庄子外。
秦谨扬鞭抽下，身上黑色的衣裳随着风飘起，破有一股下一秒就要成仙飞升的味道。
可马匹颠得厉害，秦谨怀中和缩小版莫晓晓一起放着的一个盒子却非常平稳的靠着秦谨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