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对着柳婶笑着说:“婶子,您放心好了,这件事情我来解决。”现在罗信对自己的实力或多或少也有了一定的认知,特别是上次在与二当家对过招之后,罗信就已经大概知道了,现在的实力,虽然说罗信现在算不上是什么一流高手,
但无论如何,高手应该是勉强能够算得上。
一方面是罗信在跟二当家对招的时候,已经能够清晰的感应到了对方的行动。
而且无论是罗信的眼睛,还是罗信的身体,完全可以达到心随意动,随心所欲的程度。
他认为自己唯一欠缺的就是体内的炁。
罗信跟着婢女来到大堂的时候,就见一个中年男人半坐在团蒲上,边上还有个医师正在包扎他的左腿。
这个中年男人的面相罗信,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同样也有着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触。这种感觉跟自己在面对柳婶的时候是一样的,罗信会下意识将他看待成自己的长辈。而且中年男人鹤发童颜,他的头发黑白相间,但气色红润,而且皮肤也有着不错的光
泽,整体看上去分不清他的年纪,但大概应该40多岁左右,年纪跟柳婶相仿。
中年男人的面色还算正常,他的身形略微显得有些消瘦,样貌长得也挺和气,不像是那种会仗势欺人的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收粮的时候会被人伤了。
“东家,你、你怎么来了?”
在看到罗信出现的时候,二管事显得有些惊讶。
罗信则是用一种不咸不淡的口吻说:“柳婶让我来的。”
“唉!”二管事顿了顿,随后便长叹一声,“东家,是我无能,连收个粮都会受伤,剩下的五个地方我就是柱着拐,也会把粮按时收上来。”
走到二管事边上,罗信先是看了一眼他腿上的伤,接着说:“这事就交给我吧。粮我去收,你在家里养伤。”
“东家,这、这使不得啊,你怎么说都是东家,哪有东家去催粮,我们这些下人在家里清闲的道理。”罗信不知道他是真情还是假意,但还是直白了当地说:“受了伤就要休养,你伤势要是越来越严重,那花的医药钱岂不是更多。这羊毛出在羊身上,到时候薅下来的,还不
是李家身上的毛?”
二管事这才低下头,一脸愧疚:“是我对不起东家。”
罗信行事果断,向来不喜欢做事支支吾吾,磨磨蹭蹭的人。二管事收粮不利,错误已经造成,再去反复议论这件事情就是在浪费时日了。
罗信笑着说:“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对后院的柳婶说吧,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会受伤,是谁打的你?按理说,普通农人也不可能会对收粮的人动手。”
一提到柳婶,二管事浑身打了一哆嗦,连忙说:“是丁瑞。”
“丁瑞是谁?”罗信问。
“他是少主人的表亲,以前向老主人求过几次亲,但老主人都拒绝了。”在听到对方曾经提过亲的时候,罗信脸上原本还算淡然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两条剑眉微微上斜,眉心稍拧,眼眸中透射出犀利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