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河转头看着身边的罗天,脸上则是流露出了一份羡慕之色:“真好,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就不行了。”
罗天的头先是偏了偏,他用一种人就略微显得有些淡漠的口吻说:“为何不行?”
“我娘亲管我管的严着呢,我每天要做多少事情,她都老早已经规划好了。而这一规划就是整整十年,听姨娘说,这个规划是我爹当年留下来的,这些年一直按照我爹爹当年的嘱咐来做。”
提到自己的娘亲,罗天似乎也是感到非常头疼,因此一下子就沉默了。
罗河不由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看样子他是真的显得非常苦恼:“哎呀,你是真不知道啊,我娘亲虽然看上去很温柔,但是在我这里,她却比任何人都要严厉。而且我真的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我想学武,但是没有人教我。哎,你能不能教我呀?”
罗天摇摇头:“我自己也只是半桶水,我怎么教你?”
“那、那那你半桶水总比我这个空桶子要好吧,你就当做打发时间,把你那半桶水匀一点到我这里来呗。”
这罗河从小就在,自己母亲的教导下长大,因此他的心智也比普通人超出许多。
其实一般来说,以他的身份,完全不需要参加今天晚上的赛文会,他要是想谋求仕途的话,只要随便跟当今皇帝说一声就好了。
要知道,当今皇帝可是他的亲舅舅,而且一般的寻常老百姓肯定不知道,他母亲乃是当年的晋阳公主。
当年晋阳公主和晋王两个人关系,那是好到没话说了。
两个人的封地都在同一个地方,都是李唐皇族的发源地,两个人都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自小又都在太宗的膝下长大。
在过去的这十年当中,罗河经常见到当今皇帝,他跟皇帝见面的次数,甚至已经超过了一些皇子,而且当今皇帝来他们家的时候,都是以他舅舅的身份来的。
皇帝也曾经明确表态过,如果罗河要进入仕途,只要一句话的事情。
而且皇帝其实也需要晋阳公主这边的势力支持着他,所以说,罗河如果当官,对皇帝而言那是一举两得,毕竟是至亲,知根知底。
但是,晋阳公主显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进入朝堂,虽然罗信以前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孩子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晋阳公主认为以她丈夫的性格肯定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进入这个浑水当中。
而罗河自己也的确没有当官的意向,跟他对门成天都把自己埋在书山当中的李牧云相比,他更喜欢舞刀弄枪。
只可惜,他屡次央求边上的那些人教他功夫,但是,只要晋阳公主没有授意,任何人都不敢越权。
毕竟,罗河可是罗信名义上的独子,他的存在就代表着整个辽国公势力。
尽管一开始,罗天有点不甩罗河。而且他也会流露出一份,仿佛发自内心的排斥感,随着罗河的死缠烂打,罗天看向罗河的眼眸当中,也多了一份柔和,似乎他也开始认可罗河的存在。
两个人之间,仿佛有着一条无形的纽带存在着,冥冥之中都对彼此感觉很是亲切。眼下罗河不断纠缠罗天,罗天虽然看上去显得略微有些高冷,但最后他实在有些承受不住罗河的死缠烂打,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我其实功夫也不怎么样,不过,既然你真的要学,那我就教你几招好了。”
“真的?”罗河显得很兴奋,他立即就拉过罗天的手,两个人蹦蹦跳跳的朝着画舫后边一个相对比较空旷的位置走去。
而此时此刻,这一群人当中,最为无聊的恐怕要是罗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