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虽然他有这样的一个想法,却没有这样的实力,更没有这样的胆子!
不过,房遗爱虽然没有胆子冲入罗信家里跟罗信拼个你死我活,但如今既然太子已经在他家中,那太子也是在释放出一个消息,心中焦虑的房遗爱,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这次机会。
他连忙对着,李治开口说:“太子殿下,罗信身为辽国公,如今家中又有四房妻妾,陛下将高阳公主下嫁给他,怕是不妥吧?”
突然听到自己儿子开口说话,房玄龄原本还想阻止,但他见身前的李治脸上并没有出现愠怒之色,又将自己的心思沉了下来。
身为一家之主,同时又是一国宰相,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房玄龄自己有一定的尺度。
而现在,这话由房遗爱开口,怕再好不过了。
毕竟如果等下李治真的生气的话,他可以以父亲的名义扇房遗爱一两个巴掌,让他闭嘴。这件事情就此别过,从今以后,房玄龄再也不会对高阳公主有任何心思。
李治很清楚房式一族对罗信的怨恨,他也恰好可以利用这次机会,真正地拉拢他们。
这样的心思在李治的脑海里去转了一圈,他便对着房玄龄微微一笑,用一种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的口吻说:“这件事情八字都没一撇,不过是有人捕风捉影而已。再说了,如果父皇真的要将高阳公主下嫁给罗信,恐怕早就已经将诏书拟定好,着人送到罗信家里去了。毕竟再过三两天,罗信就要离开长安了。”
那就说话的时候刻意将最后一句加重。
房玄龄和房遗爱虽然一下子就掌握到了关键的点,不过他们对李治的态度还是感到有些疑惑,毕竟一直以来在人们的印象当中,李治与罗信的关系可是一直很铁的。
而李治自己也没有将整件事情都说破,他只是简单的说了三两句之后,就开口询问房玄龄的健康状况。
身为太子,在还未登基之前,他自然不可能在宰相的家里呆太久,而当李治离开之后,房玄龄和他的两个儿子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房间里。
“爹,太子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一直无法将心静下来的房遗爱直接开口询问。
其实不仅仅是房遗爱感到困惑,就连房玄龄自己也是有些捉摸不透李治的路数。
直到这个时候,一直未曾开口的大儿子房遗直则是说了一句:“父亲,孩儿之前曾听到一件坊间趣闻。当时孩儿并没有多想,不过现在从太子殿下的态度来看,也许这件事情是真的。”
“嗯?”
相比起房玄龄的沉稳,房遗爱则显得要焦躁许多,他面色焦急地对着房遗直说:“兄长,有事你就赶紧说,别藏着!”
其实房玄龄自己也对大儿子起的调感到好奇,不过身为长辈他也不好开口催促。
房遗直想了想,说:“这件事情说起来,距离现在也有好几个月。好像是去年吧,有天我们在酒肆里喝酒,听边上一个碎嘴着的人提到了一些事情。他说,他家里有个亲戚在罗信府中做事。那个时候,罗信在外行军打仗,而他家中一位夫人,似乎与咱们现在的太子殿下有牵扯。”
在听到这话的瞬间,房玄龄连忙瞠大双眼,沉声说:“直儿,这事可不能乱说,可有真凭实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