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阁虽然是在山上,但距离海水拍岩的海岸并不遥远。
那拍岸涛声里,隐隐约约能够听到一声娇吟、一声幽叹,随着浪潮起起伏伏。
带着一丝咸味地海风总是如同淘气地孩子,撩动着茂密的树丛、柔顺地树梢。
那树叶地沙响声一般都是不规律的,不过传入永生阁里,再从永生阁敞开地大门里飘出,那声响便有了节奏。
时而如啄木鸟尖锐的喙,“得得得”频率高、速度快,不一会儿,就能将树干戳出一个洞来,并且叼出一只肥硕的虫子;时而又如泛着白色泡沫的潮水,来时激情澎湃,去时暗流汹涌,起起伏伏,进进退退。
但如果在海边待久了,总觉得这声音会有些恼人,并不是因为吵杂,因为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那些声响却从未停歇,仿佛无论如何都不会劳累,更进退持续,起伏依然,不知疲惫……
直到天明时,突然来了一场暴雨,那天上的水,仿佛从一道缝隙里喷泄而出,一下子就将森林都浸湿了。
这场暴雨使得鸟儿终于停止了啼鸣,那扰人的啄木声也止歇了,鸟儿成群成双地归了巢,安安心心地孵两颗蛋。
这个时候的永生阁,也同样寂静。
那个巨大的蚕茧也终于从空中掉了下来,在如丝如缕的蚕丝上面,躺着两个人。
或者说一个躺着,另外一个则是缩说在他的怀里,水润红唇含羞带笑,仿佛历经了这人世最为美妙地事情。
而另外一个,那猥琐的笑意,由始至终就一直挂在他的脸上。他低着头,看着怀中的玉人,笑着说:“对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呢,总感觉那是在做梦,哎呀,如果是做梦的话,多可惜啊,趁着现在外面天还没有完全亮,要不在做一个这样的梦吧。”
然后就在猥琐男要动身的时候,他怀中地玉人则是连忙抓住他的手臂,轻轻摇头,含怯带羞的吐出两个字:“别动。”
“哦哦,抱歉,倦鸟忘记归林了。”
他笑得很无耻。
而那玉人则是没好气地刮了他一眼:“之前在小岛海滩的时候,人家还以为你是难得的正人君子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坏。”
罗信咧嘴一笑:“如果把‘人’改成‘入’会更好一点。”
“讨厌。”
怀中玉人撒娇的方式很自然,没有一丁点的造作扭捏,每一个动作宛如天成。尽管她的笑容当中带着无限的媚意,可是这一份娇媚当中,却丝毫感受不到之前在六尾狐狸身上所体现出来的风骚。相比“艳女”,反而用“玉女”二字来形容她更为恰当。
罗信对着怀中的玉人问:“话说回来,我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呢?你现在究竟是六尾,还是九尾白狐,又或者说是长大之后的小家伙?”
她微微摇动了一下头,那柔顺而乌黑亮丽的长发,随着她头部摆动,如同蛇一般的游荡了起来。
“六尾狐狸已经死了,确切的说,她是被炼化了。由于我们三人当中就她的身体是最完整的,所以以她为模板,重新塑造身躯,而现在妾身是七尾。”
“七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