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萧锐的一声咳嗽,使得罗信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到了政治高压线,当即话音一转,接着说:“你出生高贵,当然不会明白饿肚子是什么感觉,也不清楚大冬天在家里裹着寒风睡觉是个什么滋味。”
罗信这么一说,周边很多吃过苦的人都不自禁地沉默了。
“说真的,我是贪财,因为钱是个好东西,它能让我填饱肚子,也能让我有余接济街坊邻居。”罗信又晃了晃手里的铜币,笑着说,“你们听,这声音多好听啊。在我看来,这金钱到是与光阴有几分相似之处。”
“荒谬!你竟然将金钱与光阴对等,简直是荒天下之大缪!像你这样的人,应该即刻就沉河!”
罗信没有再应孔志文,他一边晃荡着手里的铜币,一边用他略微低沉的嗓音,再通过内劲发声,使得四周所有人都能够清晰听到。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是一首拼凑起来的诗句,罗信其实也没有多想,就是很简单地将自己知道的一些跟时间与爱情有关的诗句拼凑起来,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应付孔志文这傻哔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罗信的诗句向来通俗易懂,就连现在所念叨的这些也是一样。别说那些我读书人,就连两岸的商贾和平民都听懂了,他们不仅听懂,而且还听得相当感动。
谁都知道这赛文会是皇帝为了给公主选驸马而立的,虽然不知道具体结果如何,但此时的罗信这么大胆地想公主表达自己的爱意,也使得两岸的那些感性的人们纷纷潸然泪下。
岸边的小楼上,纯儿的母亲眼眸却是微微有些泛红了,她轻轻地将这首诗,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叨着,尽管怀中抱着纯儿,尽管已经身为人母,但还未到三十岁的她,却仍旧怀着一颗赤诚的少女心,甚至现在孤独无依的她更加渴望能有一个宽厚、坚实的肩膀依靠。
纯儿微微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娘亲,咱们到长安之后,就去找叔叔吧,纯儿要他给纯儿当爹爹。”
这一次纯儿的母亲没有开口,只是抱着纯儿,但她却是哭了,哭得很伤心。
相比纯儿母亲的潸然泪下,晋阳公主则是双手捧着心,轻声念叨着诗句。
这一次,孔志文闭嘴了,因为这样的诗句他作不出来。不过,这并不表示他会就此放弃赶走罗信的心。
李世民没有理会孔志文,而是问边上的魏征和萧瑀:“两位觉得如何?”
魏征点点头,轻声说:“当世佳品!”
萧瑀没有开口,只是点头。
这时候,李治则是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不会有人又说他抄袭,花钱买的吧?”
孔志文不说话,他在酝酿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