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公主乃是陛下嫡女,自幼就深得陛下宠爱。只是她心性淡泊、与世无争,更不想借着赛文会来寻什么狗屁驸马。小妹与晋阳公主交好,所以就拜托我们出来寻觅一个文人雅士,在赛文会上拔得头筹,到时候以各种理由推脱。此事若成,晋阳公主必有重谢!”
李治这么一说,罗信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看样子那穿素色道袍的秀丽少女应该就是晋阳公主了。
眼下罗信的处境就如同刚刚进入一家很大的工厂,然后遇到了“乔装打扮”的厂长儿子和女儿,想要在这个工厂里混得好,混得开,没有人过硬的人际关系肯定是不行的。这一点罗信非常清楚,只是,罗信也就是半桶水,除了以前读书时候背的那些古诗词,以及在泡妞时候学的那些稀奇古怪姿势和技巧,咳咳,应该是知识和技能。
不过仔细想想,到时候随便来个“大江东去浪淘尽”应该也能够糊弄过关。
于是,罗信当下就答应了:“好吧,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眼见罗信拍着胸脯答应,李治这才松了一口长气:“信儿哥,你真仗义!”
“不是我仗义,主要是看在小钱钱的面子上。”罗信恬不知耻地说。
但他越是如此,在李治看来,这些都只是“假象”,而且罗信能够如此坦荡地将自己“贪财”这一点说出来,也说明他非池中之物。
这时候,李治对着罗信笑着伸出手:“道儿哥,刚才你那份借据给我如何?”
“你要借据干嘛?”
李治嘿然一笑,说:“自然有用啦,你若是觉得这份借据珍贵,我花钱买便是。”
“屁,一份破借据都让你花钱,那我这朋友你不是白交了?”
说着,罗信很是大方地将借据给了李治,引得李治又是对罗信一番赞美。
两人商讨得差不多了,就一起回村里。
李妘娘与晋阳公主处得十分融洽,毕竟妘娘的年纪也只是比晋阳公主长三两岁而已,
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很容易走到一起。
此时天色渐晚,晋阳公主与李妘娘依依不舍道别离,尽管李妘娘不会开口说话,却也是表现出一份难分难舍的情绪。
为了对付陈四,罗信又对李妘娘撒了一个谎,独自一人背着一个大麻袋,前往普贤寺旁边的那个旧寺庙。
说起来,这座寺庙的存在也是十分古怪。
那天在跟王贵他们闲聊的时候,王贵提及了这座旧寺庙。王贵说这座寺庙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了,只是在它的记忆中,这座寺庙早已经残破不堪,墙壁都已经倒了一大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几年前偶尔经过的时候,却发现这座寺庙很多残破的地方又被修缮好了。
但更加奇怪的是,那修缮旧寺庙的人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并没有将寺庙完全修好,仅仅只是将外墙重筑了一遍,而且看上去还是破破旧旧的,并没有翻新,仅仅只是让寺庙变成了倒塌之前的状态。
两年前寺庙里还住过一个天竺来的和尚,但后来那天竺和尚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消失了,然后寺庙就空了下来,再没有人去理会。
沿着熟悉的小路,罗信在天完全漆黑之前来到了寺庙的墙头外。
尽管前几天经常来寺庙后的荒地上摘棉花,但罗信却从未进入寺庙。
眼下站在墙根,看着身前这座寺庙,不知道为什么,罗信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