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我不是不会——甚至,我能想到,如果站在这个位置上的是江辰,他肯定会这么做。
不过,我不是江辰,做这些事情,也不是为了要他们报答,我只是看到了不公,想尽自己的能力帮一把。
景朝国君不是跟凌尘仙长说过吗?
我的目的,是想众生平等。
程星河看我执迷不悟,叹了口气说算了,自己的大儿自己知道,老亚撒西了。
撒你大爷。
白藿香倒是高兴了起来,她看着那些半毛子里的女人和小孩儿,眼睛弯的跟新月一样,为它们能开启新生活高兴。
那些半毛子不肯起来,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头,马脸第一个仰起脸:“富贵兄弟,自此以后,你哥这条命——是你的了!但凡你用得上我们黄玉骢,一声口哨,我们准来!”
说着,发出了一个奇怪的音节。
那就太好了,下次碰上了汪疯子,叫这个舅舅来压他——想想那个场面,有点想乐,我是他舅舅的兄弟,那我也是他舅舅。
“我们八仙山的八脚家也是!”
“我们也是……”
俨然,跟摆渡门被围攻,我解了天师府的围,那些参加的家族说的一样。
“不愧是天狐……也只有万妖之主的天狐,才有这个能力!”
“是啊,”剩下的半毛子交口称赞:“一颗仁心!”
我看向了摆渡门的人。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也没吭声。
我就问公孙统:“这个法子,行得通吗?”
公孙统咳嗽了一声:“行得通行不通的——我卖给你个面子。”
尉迟长老则天真无邪的说道:“这个法子还不好?在咱们摆渡门,那三川水哗啦啦一直流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给他们也耽误不了什么,那不是两全其美吗?最重要的,是咱们能跟他们化解这一场怨恨了。”
半毛子这一趟来,损伤了摆渡门不少的财产,但在此之前,摆渡门也是粗暴执法,这么破坏半毛子家园的,大家算是扯平了。
公孙统瞪了尉迟长老好几眼,可尉迟长老那澄澈的眼睛,也没看出什么来,还关怀的问公孙统的眼睛是不是抽筋儿了,把公孙统气的不停咳嗽。
程星河用肩膀撞了撞白藿香:“是不是该给他来几针了?”
白藿香白了程星河一眼:“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装咳嗽的人是扎不好的。”
剩下的摆渡门人也笑了笑,都点了点头——能化解自己不知道的因果,对修仙来说,也是好事儿。
而有几个着急的,已经满眼希望的看向了摆渡门人:“那——上哪儿给我们领水?我们回家就炼制!”
“就是就是!等了这么久了——多一秒都等不下去了!”
“你们命那么长,着什么急。”公孙统终于不咳嗽了:“想要的,上北边排队去!”
说着,跟摆渡门人一歪下巴。
摆渡门人得令,就过去准备了,正好皇甫球才刚带着一身伤痕,颠着小胳膊小腿赶过来,一看这地方竟然人毛和平相处,一下愣住了,难以置信的问道:“这谁驯化的?”
摆渡门人看向了我。
皇甫球揉了揉眼睛,奶声奶气的说道:“你?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本事了?”
他立马凑过来:“怎么驯的?教给我,教给我,我去管我儿子!”
这也不能说是“驯”吧?
那些半毛子哗啦啦就跑到了那地方去排大队,跟春运似得。
程星河挠了挠后脑勺,说着让他有了卖花生瓜子矿泉水的冲动。
没跪下,也没去兴高采烈排队的,只有大婆,还有祸国妖妃。
大婆盯着摆渡门,还是满眼仇恨——对了,她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也不属于人和长毛的,那她策划着跟摆渡门闹乱子,就一个原因了——有旧仇。
而祸国妖妃,就更别提了,她跟阿四合作来这里攻打摆渡门,肯定有她的目的。
皇甫球看着这两位女中豪杰,撸了撸嫩胳膊上的袖子:“这就是那两个罪魁祸首?其他的咱不计较了,你们两位,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他在大婆那个白骨精那,吃了大亏。
公孙统却拦住了皇甫球,眼神凝重的摇摇头。
皇甫球皱起眉头:“怎么,你认识?”
公孙统答道:“我只是觉得,她们也许有其他因果,弄清楚了,少吃亏,不上当。”
祸国妖妃看都没看公孙统,只看向了我。
我有点明白了:“借一步说话。”
祸国妖妃一笑,还是倾国倾城,脚腕子忽然一阵疼,白藿香踢的。
“看什么看?”白藿香一翻眼睛:“我又不是故意的。”
程星河在一边掰手指头:“这对不起,比我又不是故意的少好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