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你孤单,寂寞,觉得全世界都背叛自己的时候,也会蹲在家里痛哭流涕,觉得偌大天地,只剩下自己了。
可你并不知道,总有一个身影,在后面默默陪着你,给你挡住你看不到的风霜雨雪。
所以,家,是最温暖,最有安全感的地方啊。
风水树已经枯了,家神也离开了,江家面前所有的事情,也都因为煞神的缘故,一片焦头烂额。
他们也想抓我报仇,可跟那些屠神使者说的一样——他们错过了最好的机会,抓不到了。
结巴孙在我们身后,也盯着江家,表情复杂。
程星河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你是不是也挺恨江家的?要不要趁机报仇?”
结巴孙摇摇头:“你,你别笑话我了,哪,哪怕江家成了这样,我,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再说了,我,我们孙家衰落,我,我也有责任。”
他能想明白这一点,就已经比大多数人强了。
创业难,守业难,知难不难。
“你放心吧。”我对着他说道:“咱们能相识一场,也是个缘分,你们孙家要重新做风水秘宝的买卖,我们厌胜乐意帮忙,对了,我还认识一个人,你可以找他进货。”
崇庆堂的亓俊。
结巴孙眼睛一亮,他也知道我是个说话算数的,别提多感动了:“谢,谢谢你,咱们就是一面之缘的交情,你就肯……”
“不算一面之缘,”我一笑:“也是生死之交。”
结巴孙没想到我会说出这四个字,张了张嘴,眼圈忽然就红了,可他到底是个汉子,立马抬起手擦眼:“我,我沙子进眼睛了。”
金老爷子一笑,拍了拍他肩膀:“你是长大了——终于,能认识到真正的朋友了。”
结巴孙猛点头。
我笑了笑,是啊,能对彼此伸出手,才是朋友,单方面索要,那是吸血水蛭。
我就告诉他,回头找一家医院,把额头给垫一垫。
说着,给他指点了几个要紧的位置。
只要能把那几个位置给补上,那鞋底洞相就算是弥补上了,不用再往下漏窟窿了。
填补好了,就不用当败家子了。
现如今,医疗整容很发达,好些姑娘爱美,愿意在脸上动动刀子,有些还真因此改变了命运,不过,有的好,有的坏。
其实,面相就是一个人的风水。
结巴孙弄清楚之后,高兴极了:“太,太好了,我,我攒一些钱,就,就去……”
医美不便宜。
白藿香咳嗽了一声:“不要钱。”
结巴孙一愣:“那我也不能,白,白让人家……”
哑巴兰忍不住了,上去推了他脑袋一把:“我姐的意思,是说,她亲自给你动手术!因为你跟我哥是朋友,朋友怎么会要钱?”
结巴孙瞪着白藿香:“她,她这么好看,还会动,动刀……”
“过头虎撑!”哑巴兰得意洋洋:“你算是苦尽甘来,走了好运了。”
结巴孙别提多惊喜了,回头就看着金老爷子:“您,您看,大浪淘沙,有,有真金……”
朋友确实重要,结交多了,总能遇上投缘的。
金老爷子也笑,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不,不过,唯独一件事儿,我,我不甘心。”结巴孙还要高兴呢,忽然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盯着江家的大宅子,咬了咬牙:“我,我们家,给人看守的斩须刀……”
是啊,斩须刀,到现在也还是下落不明。
打晕了结巴孙,那个大头的人——会是谁呢?
我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自己偷了斩须刀,还贼喊捉贼,装的若无其事?”
一个冷冷的声音,江年。
他也一身狼狈,像是刚从哪个砖石堆里挣扎出来,可看着我们的眼神,依然阴鸷。
“你爱信不信。”程星河一笑:“打不着,干支毛,略略。”
江年死死的盯着我:“李北斗,今天的仇,我们早晚要报。”
“我等着,”我也好整以暇的看着江年:“你跟你身后的屠神使者也说一声,总有一天,我会把所有事情都查清。”
江年冷笑:“屠神使者?我并没有……”
“你为了做江家的家主,也付出了不少努力吧?”我一笑:“祝你成功。”
他从我眼神里,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忽然就是一个戒备警惕的神色,这个时候,江家有人喊他,他这才转过了身。
他拳头攥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