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这才想起了郝秋薇来,冷冷的说道:“你放心——初一十五,我给你烧纸。”
郝秋薇眼里最后一丝光,像是熄灭了。
我一脚踩在了那个东西脑袋上——它的嘴是厉害,可踩住了要害,它就凶不起来了。
更别说,这东西跟藤一样,不能离开寄主,从身上被打下来,这东西哪儿还有之前那么敏捷?
二姑娘梗着脖子就说道:“怂货,你别怂,那东西是我的,不许你给他!咳咳……”
话没说完,她的脖子就更紧了,她身后那人压着嗓子:“东西和人,你选。”
我能怎么办?
我一脚把那个东西挑起来,对着他左边就踢过去了——那玩意儿在半空,划出了一个利索的弧线,直接撞上了一堵墙,啪的就是一声响,烂泥似得滑了下来。
那人眼睛一亮,对着那东西就扑过去了——跟我猜的一样,丢下了二姑娘。
我跟他往相反的方向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二姑娘。
可二姑娘反应过来,就来了脾气:“你真是个怂货!不是跟你说了,不许给他吗?”
说着,歪身还想过去抢回来,被我反手抓住:“听话!”
被我这么一吼,二姑娘就是一激灵,这才低声说道:“听就听,这么凶干什么……”
她一低头,我才发现,她后颈破了好大一块皮,血肉直接翻卷出来了。
“他弄的?”
二姑娘这才觉出来,一摸才顾得上咂舌:“哎也——我都没觉出来。”
二姑娘虽然长相普通,可脖颈很好看,又白又细,像天鹅。
“怎么弄的?”
“他,他逼着我带他来找你,我不听,他就……”二姑娘大大咧咧的说道:“反正,很快就好了。”
而那个人弯下腰一把抓住了那个瘫在地上的尸蛔。
可他大失所望。
那个东西嘴里,已经空了。
那人猛地回过头,声音压着火:“你骗我?”
“谈不上。”我冷冷的说道:“骗人的,早晚要被人骗,出来混,也早晚要还。”
那人摁不住了:“东西呢?”
简单,我之所以那么用力的把那个尸蛔踢在了墙上,就是想把尸蛔嘴里的东西给撞出来。
而地上,都是成片的尸骸,那东西掉在里面,可不好找。
他伸手就刨。
你看看,不会观气,就是不方便。
我走过去,一脚踩在了一个地方。
那个涅槃圈,就在这个地方。
他注意到了,声音一凛:“抬起来。”
“我不。”我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凭什么?凭你把我朋友弄伤了?”
虽然他的脸包的严实,可我也觉出了他的错愕:“你跟这个女人……就她,也至于?”
二姑娘先是一愣,但一听这话,就急了眼:“什么意思?癞蛤蟆拿话筒——会说人话吗?”
“你哪怕动我,我都懒得计较。”我缓缓说道:“可你伤了我朋友,我就非得讨回个公道。”
那人也站起来,身上是慑人的杀气:“我以前,听说你性格仁义。想不到,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是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小人。”
你把我朋友弄伤,还指望我宽宏大量,当什么都没发生?
我是仁义,可我不是包子——我现在已经明白了,哪怕忍气吞声,又有屁用,对方不光不会手下留情,还会变本加厉。、
谁不乐意捡着软的捏呢。
想保护身边的人,菩萨心肠不能丢,可霹雳手段,也不能少。
我偏头对他笑:“你高兴就好——你要,就从我这抢。”
二姑娘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向了我,像是有了星星。
那人一只手就抓了过来,可我翻过手,“嗤”的一声,就对着他的脸抓过去了。
那人反应很快,立刻护住了脸,这人手段也是挺硬,在龙气之下,硬是护住了。
可有句话,叫“顾头不顾腚”。
等他觉出来,后颈上的肉已经少了一块——不多不少,跟二姑娘的伤口一样大。
他身上微微发抖——惊怒交加。
“你让郝秋薇来咬我的太岁牙。”我盯着他:“咱们什么仇?”